衛常傾有點貪婪地聽着她的聲音。
不聽還能忍,這突然一聽到她的聲音,他頓時就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忍,隻恨不得馬上沖到她面前去,将她緊緊地抱進懷裏,揉進自己骨血裏面去。
“生我氣了?”
他的聲音帶了點兒壓抑的沙啞,傳進齊小酥耳裏,讓她的心再次有些動搖。
“我是小兵,哪敢生長官的氣。”
衛常傾怔了一下,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嗯,那本少帥給你生氣的權力,你罵幾句?”
“我”
齊小酥的嘴巴張了張,卻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麽。
真罵?
罵什麽?
她似乎沒有學會怎麽罵一個一直藏在心裏面的人。
“不舍得?”衛常傾輕輕地歎了口氣,不知道爲什麽,齊小酥就覺得他歎息的這時候,如果他在面前,肯定是會伸手揉揉她的頭發的。
不過,他離開那麽幾個月,她的頭發可不像他走的時候那麽短了,現在已經是到了耳下,像是學生頭。
齊小酥突然又想去剪了。
“之前我們出過一個小任務,追捕一個國際殺人犯,我身上藏的密碼收發器被弄壞了,然後緊急轉移了特訓場地,這一次是完全封閉的,拿不到任何有用的零件,沒有辦法對外聯系。”
衛常傾一直以爲自己做什麽事都不需要跟誰解釋,所以,解釋這種事,對他來說還真是沒有經驗,隻能努力說清楚自己的實際情況,他的聲音壓得很低,“這次我們又接了一個sss級特别任務,任何人不得對外聯系,所以,我現在是違反軍紀了”
說到最後,他似乎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違反了軍紀,頓了一下。
齊小酥腦海裏浮現第一次看到他的實體數字傳輸時那極爲嚴肅的樣子,忍不住想笑,但是她又急急控制住了。
“那你可以不打這個電話。”
“忍不住。”
她聽到他無奈地歎息。
“不生我氣了,嗯?”
齊小酥咬了咬下唇。哪有這麽容易,三個月沒有音訊,就這麽幾句話,她就要原諒他了?
衛常傾聽到電話那頭一陣沉默,有些無奈地道:“我答應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我不參加任何超過一個月的特訓了,還有,不管怎麽樣,都會跟你聯系,不生氣了?”
“什麽第一次最後一次,不是兩個月後還要去國外參加比賽嗎?”
衛常傾頓時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坑。
“這個是當初就一起定下的,不能另外算。”他揉了下眉心道:“事實上,我早就已經後悔了,早知道,本少帥還是跟着你,當你的小白臉,吃一輩子軟飯得了。”
齊小酥又差點繃不住笑出來。
她腦海裏浮現衛少帥一身筆挺軍裝的模樣,再想想他亦步亦趨地跟在自己身邊,一副小白臉的畫面,頓時覺得畫風清奇,實在是慘不忍睹。
“唔,本少帥一頓飯吃得也不多。”
他的飯量,那還叫不多?
“還有,要求也不高。”
那還叫要求不高?
“長得也還可以”
那叫長得可以?隻長得可以,怎麽就能招蜂引蝶了!呃,她不要誇他!
“而且我還不要錢,免費每天晚上陪睡,一夜多少次你說了算,當然,最好是不少于三次”
“衛!常!傾!”
齊小酥面頰通紅地打斷了他。
要不要這麽無恥?
衛常傾低低笑了起來。
“好了,我們現在先不說閑話,乖,再等等我,可好?”
她還能說什麽?
她要是說不等,心知肚明,他回來之後肯定跟她算賬。她很沒志氣地覺得,到那個時候,她絕對是徹底被壓倒的那一方。
雖然她現在的身手對别人來說已經很強,可是對上衛少帥,她根本就是不堪一擊。她現在連他的頭都摸不到。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不生氣了。現在告訴我,你遇到的事,不能解決的是什麽?”
“啊?”
他話題轉得有些快,齊小酥覺得跟不上他的節奏。
衛常傾腦海裏浮現她這個時候有點兒愣愣的樣子,手癢癢想要揉揉她的頭發,心又軟又酸,“缺什麽?告訴我,我幫你。”
“缺人”
不知道爲什麽,本來憋了一肚子火氣,覺得自己要武裝成了女戰神的齊小酥,在聽到他這樣的話那一瞬間就軟了下來,語氣裏就帶上了一絲嬌嗔和委屈。
“這事交給我,我給你找人,放心,一定都是好的。還有呢?再說說。”
齊小酥覺得他的語氣很像是在哄着未成年的小姑娘,問她還想要什麽禮物似的,不由得想笑,咬了咬下唇,她忍住了笑意。
“有人欺負我,我要欺負回去。”
“嗯,這是當然的,十倍,百倍地欺負回去,你隻管做,天塌下來,本少帥給你頂着。”
“你頂得住嗎?人都不知道在哪。”齊小酥忍不住撇嘴。
衛常傾眸光微閃,“不信?”
“對于一個三個月沒音訊的人”
衛常傾頓時就長出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要敗了,“唉,我的姑奶奶,小祖宗,寶貝兒,乖乖,說好了這事不生氣的了。”
梁厲瞄見隊長一臉無奈寵溺的模樣,下巴差點掉到了地上。
他他他剛剛剛是不是眼花了!
飛鷹的隊長,那麽冷酷的隊長,臉上怎麽會有那種表情呢?一定是他眼花了!他要不要再去眼科檢查一下?
感覺略驚悚啊。
這時,有人匆匆過來,梁厲認了出來,這人是負責飛鷹跟上頭的聯絡人。大熊臉色微變,隊長是背向來人方向的,這個時候要出聲提醒已經來不及了,要是讓那人看到了隊長在打電話
梁厲一看他臉色頓時也明白了,他的心頓時也繃緊了起來。
看起來,隊長還是在講電話,那姿态明顯是極放松的,根本就不像是要結束通話的樣子,即便是他現在結束通話,手裏拿着手機轉過身來,也會被看個正着。
但是就在那代号飛魚的男人望向衛常傾時,衛常傾的手已經放了下來,那隻手機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放進了兜裏,快得讓一直注意着他的梁厲都沒有發現。
衛常傾轉了過來,飛魚已經到了他面前。
“隊長,司令有請。”
梁厲瞳孔微縮。
他突然想到,隊長他們沒有通訊方式,但是他在哪裏,飛魚是怎麽知道的?這樣準确地找了過來,說明什麽?
說明在隊長身上,一定有他們的定位追蹤器,說不定,還有監視竊聽功能。可是,剛才隊長跟他說話,還打電話,那不就已經暴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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