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燦站直了,将紙巾一團,準确地丢進了路旁的垃圾桶,伸手接過了齊小酥手裏的袋子,替她開了車門。
“有點灰。”他說道。
齊小酥一邊上車一邊忍不住笑:“怎麽看起來你有點緊張啊,好像要跟我去見家長的醜孫婿一樣。”
童燦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齊小姐就會打趣我。”
孫婿?
聽說齊小姐已經有未婚夫了,但是他已經跟在她身邊幾個月,根本就沒有看過人啊,就連電話都沒見她聊過。
該不會是,障眼法吧?
要不然哪有這樣的未婚夫?
如果這是他的未婚妻,他都恨不得一天24小時粘着她。
要知道,這陣子d市商界可是有不少人看中了齊小姐的,有的毛遂自薦,有的推薦自己兒子孫子,甚至還有侄子外甥的,沒有合适的人選,連親戚的親戚家的年輕人都拉了出來。
盛齊正大造勢要上市,南基商業項目已經開展,前景喜人,作爲盛齊的東家,這麽年輕貌美又能賺大錢的媳婦去哪裏找?
而且這幾個月下來,齊小姐的氣度愈加不凡了,還長高了不少,臉上也褪去了青澀,風華正放。
哪個男人看了能不心動。
他幫着丢掉的花也不知道有多少。
不過,做這件事他倒是很樂意的。
“梁厲的特訓什麽時候結束?”車子一開,齊小酥便問道。她請了四個保镖,平時多是童燦跟着她,有時輪休,半個月前梁厲主動申請休假要去參加一個國外的特訓,齊小酥批了他的假,同時給他報銷了将近五萬元的費用。
說是特訓爲二十天,但前兩天梁厲打來電話說那邊特訓營突然接到一個協助任務,不知道能不能準時回來,所以齊小酥才有這一問。
“這幾天梁厲沒有電話過來,關機了,應該是那個任務不允許打電話。”童燦說道。
“你們隻是私人保镖,特訓營也會讓你們接什麽任務的嗎?”因爲某人現在也在特訓,雖然地點不同,地方不同,所屬不同,但齊小酥對于特訓營還是多了一點興趣。說起來,某人也很久沒有聯系過了,甚至系統小一的密碼他也很久沒有回複了。
距離n市的翡翠集市已經過了兩個半月。
她都已經開始放暑假了。
某人似乎跟遠去了似的,杳無音訊。
童燦說道:“有些時候警方或是軍方那邊不太方便動手,就會申請讓特訓營的人加入,不過,這是半自願的,所謂半自願,就是說如果願意加入,以後進特訓營會減免費用,而且會給予榮譽勳章,這對我們的職業是有幫助的,雇主看到這樣的勳章會優先選擇,薪水也會高一點。所以雖然是自願,但是大多學員爲了這些榮譽還是會選擇加入。”
齊小酥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勳章啊。
他們都有勳章,那如果出任務,少帥他們的軍功會更大吧?不對,他們還是窮山僻壤訓練呢,哪有什麽任務。
這個時候齊小酥并不知道,衛常傾他們的确是接到了任務。
“這一次的任務,我們不方便光明正大地出手,那幫毒-販常年混迹在三不管地帶,強占了那邊多個村子,種植大0麻,制毒,現在還開始做販人賣嬰的勾當,已經出了好幾起用孩童當成人體炸彈向我們邊境軍方示威的惡劣狂妄挑釁行爲,上個月在邊境線爆炸的一個孩童,是我軍長期駐邊境的一位參謀長的兒子!”
一身鐵血氣息的長官看着筆直坐在前面的十二名軍人,因爲幾個月的荒山特訓,他們都曬得黑了很多,臉上都有些細微傷痕,但是,整個人看起來就跟暫時安坐的猛獸一樣,似乎隻要一個口令,他們就能夠撲出去,咬斷敵人的咽喉。
這樣的氣勢,他很滿意。
“因爲對方跟鄰國某些已經腐爛到根的邊境軍方有利益挂勾,如果我軍出手,很容易讓對方咬住一點,那就是爲私人複仇,不顧規則。那些人,包括那些已經不像軍人的軍人,長期遊走在罪惡之中,人性已經泯滅,這一次,我們要将他們的氣焰狠狠地打下來。隻有你們十二個人,怕不怕?”
“不怕!”
回答他的是沉着有力的聲音。
“對方有自己的軍火來源,他們的武器不差,而且人數是你們的十倍,甚至更多。因此,我們跟一個雇傭軍特訓營已經談過了,他們那邊會派出十名特訓人員幫忙,但是,他們隻能盡量做些接應的工作,主要沖鋒陷陣,還是得靠你們,而且,你們盡可能還要保護那些特訓人員的安全!”
衆人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道:“長官,不用那些人了,我們自己幹。”也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拖後腿。
“胡鬧,你們才十二個人,再勇猛,也幹不過人家人多火力強啊!别給我掉以輕心啊,這一仗搞不好可是要丢命的!”
大熊正了正衣領,“奶n的,咱們在山裏苦幹了幾個月,現在終于有機會真刀真槍了,爽啊!”
衆人都笑了起來。
“總之我隻有一句話,活着回來,還有機會再戰,死在那裏,任務失敗,連軍功都沒得報。”
大熊立即眼睛一亮,又問道:“那如果任務很成功呢?”
“論功行賞!”
這還有什麽說的,打赢了,赢得漂亮,任務完成得幹淨利落,給他們記一等功那是必須的!
大熊等人都看向了一直沉默着的衛常傾。
說笑歸說笑,他們都知道這是一次生死的較量,真的随時有可能把命交代在那裏的。
“老大,幹不幹?”
他們聽他的,隻聽他的。
許久之後,衛常傾站了起來,将帽子往頭上戴,正了正帽檐,唇間迸出一個字。
“幹。”
蘇亞天不時地到村口去張望,這一回終于看到了齊小酥的那輛黑色轎車,後面還跟了一輛面包車,立即就轉回頭去大聲叫:“爺爺,奶奶,我姐來了!”
蘇家幾人立即都擠出了門。
鄭茉坐在院子陰涼的地方吹着風磕着瓜子,見狀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對一旁吃着瓜的蘇運順道:“哎,你說大哥和老三他們是不是很狗腿?小酥是小輩啊,還用得着迎出門接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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