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運達進來的時候她正有把鋼筆丢到垃圾桶的沖動,甚至還想打内線電話把文爾定叫過來,問他是不是故意的。
老天,才幾天,這麽多文件要她看要她簽名!
公司才剛起步,哪來這麽多事啊
蘇運達又抱了一疊進來,她一看臉就黑了。再聽他來問八卦,齊小酥就翻了個白眼。
“這叫殺雞儆猴,挑人打臉。”她說道。
如果不是那個時候白世俊給紀玲使的那一個眼色,她還沒有發現端倪。在看到白世俊給紀玲使的那個眼色之後,她馬上就讓系統小一查紀玲。
這麽一查才知道華玲美妝和世佳集團的關系,還有紀玲給白世俊送過多次禮的内幕。可以說,在很多場合,紀玲就是白世俊的槍,他指哪打哪。
既然如此,她不折了這把槍,豈不是太傻了?
也隻能怪紀玲當晚罵得太難聽,還是幫白世俊。
“但是,何律師不是很公正很正直的嗎?難道還幫你”蘇運達壓低聲音問。
齊小酥看着他似笑非笑:“蘇總,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人了?紀玲當時說的話很多人都聽清楚了啊,她污蔑我被男人包養了,我還是個學生呢,我現在讀高二的,以後要高考啊,這事在學校引起那麽大的波瀾,老師同學們都聽信傳言誤會了我,我心理壓抑,成績下滑,如果因此影響了中考成績,我的人生就毀了呀!沒看我這兩天都抑郁了嗎?學校都不去了呢,萬一我因此想不開跳樓了怎麽辦?這麽嚴重的後果,關她三個月怎麽了?”
蘇運達聽着她的話目瞪口呆。
不是吧
學校的流言不是在此之前就有的嗎?你還拿現金去砸人來着,那不是黃雨真的事嗎?也扯到紀玲頭上來了?
這兩天你沒上學,昨天還在家裏關了一天,可是你外公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明明說你在睡覺,關壓抑什麽事
成績下滑,那是因爲你在睡覺不去參加小考,但是之前月考你可是年級前三十
你會抑郁?會跳樓?
他面色有點扭曲,想了想忍不住又問:“你昨天淩晨在家裏大哭一通然後還在天台喝了十幾瓶啤酒,就是爲了制造抑郁要跳樓的迹象?”
問題是,誰信!到底誰會信!
齊小酥搖了搖頭道:“不是。”
哦,就說,怎麽可能
蘇運達還沒想完,就聽齊小酥道:“哭聲我是音響放出來的,啤酒瓶是讓人去大排檔收的,讓我哭那麽久我眼睛哪受得了?我也不傻啊幹嘛真喝十幾瓶啤酒?”
蘇運達:“”
這事,知道内情的人是肯定不信,那晚參加酒會的人也不信,就齊小酥當時那露出小利爪撓人的犀利樣子,回家就大哭喝酒上天台?當他們傻呀。
還有,剛好第二天他們班就有小考,這也太巧合了!齊小酥還打個電話因爲精神恍惚沒辦法去考試,當他們傻呀。
可是,有的是人相信啊。
比如,她的鄰居相信。學校好些不知情的學生相信。有了何律師,法官也相信。以後信不信不要緊,這一次信就可以了。
再者,紀玲诽謗是事實,當衆那樣侮辱她想要抹黑她也是事實。不能因爲她自己心夠強大不被傷害,就抹去了這些事實。那樣惡毒的女人,如果抹黑侮辱的是别的少女呢?
對于這種人,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手軟。何況,她還是白世俊的人。
這個時候,白世俊正臉色陰黑地坐在自己辦公室的沙發上,手指間夾着一支煙,茶幾上的煙灰缸裏已經有不少的煙頭。
在他對面坐着一個神色頹喪的男人。
“白董事長,真的要把華玲美妝賣了?”
“不然留着發黴生蟲?”白世俊略帶嘲諷地看着他,紀玲的丈夫。紀玲還是有點小聰明的,起碼很會看人眼識,但是經營上并不怎麽樣,跟她一起管理着華玲美妝的丈夫則完全就是個草包。
如果沒有他的支持,華玲美妝能做到現在這樣?别開玩笑了。
“那,賣就賣吧,拿了錢也行。但爲什麽一定要賣給齊小酥啊?她一定會買嗎?”
白世俊吸了一口煙,說道:“以她那種心高氣傲的性子,找人挑釁一下,她會買的。”
齊小酥對紀玲下手這麽狠,分明就是已經知道紀玲和他的關系,隻要找人去放點風聲,他白世俊要在紀玲出來這三個月把華玲美妝護好不出事,以齊小酥的性子,一定不會不理。
紀玲的丈夫再演演戲,假裝他與紀玲夫妻關系破裂,要想辦法偷偷賣了華玲美妝,齊小酥一定會賣下華玲美妝。
隻要她買下就好。
以前爲了控制紀玲,留個後手,他在華玲美妝裏自然也留了棋子。
隻要把齊小酥把華玲美妝收下,他就有辦法讓她惹上一身騷。
“行,行,那都聽白董事長的。”
“該怎麽做我剛才已經教過你了,去吧,打鐵要趁熱。”白世俊又吸了一口煙。
男人應了一聲,告辭退了出去。在門外正好看到一個俊美的年輕人嘴唇緊抿着走了過來。
“白少?”
白予西沒有理會他,用力推開門走了進去,又“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你來做什麽?晚上宴會就要舉辦了,都準備好了?”白世俊看了他一眼,淡淡問道。
“邊家兄妹怎麽回事?”
“你不是不管這些人情往來嗎?”
“行,我不管,但是我想告訴你,我不想和郁荷心訂婚了。”白予西說道。
白世俊将煙蒂在煙灰缸裏狠狠地掐滅,眼裏閃起怒火。“怎麽,你以爲查到了楊玲玲案子就會一清二楚了?”
“你知道!”白予西不由一驚。
“我說兒子,你以爲我說的線索是騙你的?我不僅知道楊玲玲,還知道她雖然當時在現場,但卻不是最關鍵的那個人。”白世俊冷聲道:“乖乖跟郁荷心訂婚,否則,你什麽也查不出來。”
白予西怒極:“你怎麽不幹脆讓我跟她結婚算了?”
“那不行,郁局長那邊還沒有完全确定下來,到時若是有變故,訂婚,可退,結婚可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看着白世俊,白予西心裏一陣悲涼。“我的婚姻大事,在你心裏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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