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受訓人員第一階段目标,直線遊泳五百米,現在出發!”
齊小酥鬥志滿滿,立即下了水。
五百米,對于沒有怎麽遊過泳,可以說水平還停留在初學者階段的齊小酥來說已經是相當困難的了,但是系統會全方位監測她的動作,随時提醒她哪裏做得不對,怎樣才能遊得更省力又快速。
等她遊完五百米,泳技已經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但是,也快累癱了。
“水中原地休息五分鍾,進行第二階段的訓練目标,抓捕十條小海魚!”
系統小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齊小酥一聽就傻了:“什麽?抓魚?”
這個地方有魚嗎?
好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系統小一說道:“本系統會爲你探測海魚蹤迹,同時按魚的種類習性以及距離設定難度和完成的時間。每超出一次時間,增加目标海魚一條。也就是說,如果你總是無法在規定時間完成任務,那今天你就一直在海裏捕魚吧。”
靠。
齊小酥暗罵了一聲,但還是認命了。
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就在齊小酥成功捕捉到第九條海魚的時候,她的心髒突然一縮,緊接着就有一種難以描述的疼痛一下子席卷了她。
因爲這種劇痛,再加上她本來就已經累到快要脫力,正在海裏的她突然就忘了憋氣,一下子喝了好幾口海水。
“小酥!”系統小一察覺到不對,立即叫了起來。
但是齊小酥卻又覺得眼前一黑,腦袋一下子暈暈沉沉的。
她開始出現溺水狀态。
“齊小酥!”
系統小一大叫,同時釋放出一點能量去沖擊她,齊小酥一震,一急之下又猛喝了幾大口海水。
“上去!”系統小一提醒她趕緊浮出水面去,齊小酥卻咬牙道:“腿抽筋了!”
“進空間!”
系統小一之所以敢把她訓到極緻,就是因爲有空間這最後退路。就算出了事,先進空間再說。
齊小酥立即就閃進了空間。
一進空間,她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水喘氣,臉煞白,嘴唇也是煞白的,雙手還控制不住地在顫抖着。
她剛才好像很接近死亡。
差點就死了。
系統小一怒道:“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哪有人在水裏突然像想死一樣忘了憋氣的?
齊小酥艱難地擡起手捂住了心口,“小一,剛才我的心髒突然好痛。”
系統小一愣了一下,立即開始給她檢測,片刻之後它沒好氣地道:“你的心髒好得很,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真的很痛。”
齊小酥皺起眉,剛才的那種感覺她從來沒有過,很難受,說不出的難受。就是現在她都還覺得有一種強烈的不安,心慌,不知道爲什麽。
系統小一沉默。
“你能不能連接上d市通訊網絡,我想知道我外公外婆有沒有事。”齊小酥想了想說道。以前她爸媽出事那天,她也有種不安感,現在她迫切想知道外公外婆有沒有事。
系統小一道:“可以。”
過了半晌,它說道:“通過蘇運通的手機,本系統聽到他正與你外公說話,聊天内容很無趣,沒有發生任何事。”
齊小酥松了口氣。
但是她的臉色緊接着又是一變,不等她開口,系統小一已經叫了起來:“少帥!”
會不會是因爲少帥出了事,有生命危險,所以齊小酥有了強烈的第六感和不詳的預感?
關于人類的第六感,在二十二世紀科學家和醫學家也沒能完全研究出結論來,倒是越來越多奇妙的第六感被證實,成爲新聞。
“小,小一,馬上跟他聯系,我要馬上知道他的消息,馬上,立刻!”齊小酥的聲音在顫抖。
這時,遠在千裏之外,荒無人煙的一處戈壁。太陽像是豔紅的火球照耀着這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
大地有輕微龜裂,這個地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下雨。
一小隊穿着迷彩服的軍人正艱難地前進,他們嘴唇幹裂,滿頭大汗,汗水滴落下來甚至不舍得擦掉,用舌頭舔了舔,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這一小隊有六個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身高一米八的大塊頭,身材像一頭熊一般健壯。
他回頭看了一眼筋疲力盡的戰友,沙啞着聲音道:“再堅持一會,咱們沒有走錯方向,沿途都有衛留下的記号。”
一個瘦高的戰士咳了咳,覺得喉嚨裏像被塞了一把沙子般地難受,“大熊,這一次要是衛真的找到了水源,你真的要讓他當隊長嗎?”
“願賭服輸。之前衛就提醒過我要注意看着咱們的水桶,是我不相信上頭會這麽陰險真的在坐直升機離開的時候真的把水桶炸掉了,害得咱們這幾天都沒有水喝,本來就該接受懲罰。”大熊說着,四下望了望,道:“我覺得,衛是有真本事的,咱們就聽他的吧,要不然真死在這裏,還未必有人給咱收屍。”
有人哽着嗓子,強壓着淚意道:“他-媽的,不是說特訓嗎?這哪裏是訓練,分明是讓咱們來送死的。”
“沒錯,就是讓咱們來送死的,一滴水都不留,一點食物都不給,就把咱們扔在了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自生自滅,到底是爲什麽啊?”
“行了,都給老子閉嘴。”大熊使勁地抹了一把臉,也隻覺得粗糙得要将皮給磨破了。
“當初都是擠破了腦袋拼盡了力氣才争取到參加這次特訓的機會,說好了成爲一條鐵打的漢子再出去,現在才幾天,一個個都慫了?”
“可是當初我們也沒有想過會死啊。”有人低聲接了一句。
大熊瞪大了眼睛,眼裏盡是血絲。
他也覺得喉嚨發硬。
但是哭不出來,也沒有眼淚。
“相信衛能找到水源。”最後,他隻說了這麽一句。
這時,一個戰士突然指着前面道:“看,那是什麽?”
遠處,已經是懸崖峭壁,有一片尖尖的峭壁往外突出,在外端最尖處,挂着一個人。那個人一隻手抓在邊緣,整個人懸空,正晃蕩着身體,好像要去夠峭壁下方什麽東西。
但是在他們這個角度竟然看到那突出的土壁,有一道表面的開裂,正在慢慢地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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