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餐桌吃飯的還有白予西的父親白世俊,他的母親,以及三叔三嬸。一桌人都齊齊望了過來。
郁荷心的面色有些不好看,瞪着白予西。
“你這是什麽意思?”
白予西看着她,冷聲道;“你這又是什麽意思?突然間一大早跑過來吃早餐,結果我媽專門做的早餐也沒見你誇過一句,沒見你認真吃,接了個電話就對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現在還反過來問我是什麽意思?”
白夫人看起來就是性子綿軟的女人,見兩個小輩這樣一下子針鋒相對,趕緊地出聲和稀泥。“這是怎麽了?先吃了早餐再說吧,等會豆漿都冷了就不好喝了。荷心,你還要不要紫米粥?”
“阿姨,我不用了。”郁荷心語氣還有些生硬。
白世俊看了妻子一眼,冷着臉道:“予西都是被你慣的!那個女孩子的事情我知道一點,先不說父母雙亡孤煞命,就說她自己的品德都極爲不好!小小年紀就奢侈地出入高級餐館,一言不合就揚言要人家餐館倒閉,後來還跟命案扯上了關系,這樣的人避都避不及了,還自己去沾染上身,是不是傻的?這件事我是支持荷心的,最好是快點将她繩之以法,不要再出來害人!”
高級餐館?
白予西冷笑一聲,是指他老情-人開的明府私房菜嗎?
說得很是大義凜然的樣子。
“齊小酥很好,我也相信命案跟她沒有關系,明府私房菜杜子升死的時候她人在k市,還是跟立華集團的嚴董去的,還有,明光鎮後山那裏,你說那十幾人的死跟她有關,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她一女孩子有什麽辦法讓那麽大的礦洞坍塌了?你說她在裏面,那她是冒着生命危險要弄塌那個礦洞,就爲了害死那十幾個偷礦的?你查到小酥跟那十幾個人有仇了?”
這麽多的漏洞,這麽多不符合常理的,隻要稍微查證一下就能夠清楚,但是所有人,所有人!都這麽揪着一個齊小酥不放!
是因爲她是個孤女,沒有勢力沒有依靠,特别适合當個替死鬼嗎?所以,所有人都揪着她不放,就好像她是所有案件事件悲劇之中唯一的一個犯人,隻要抓住她,所有事情就全部解決了一樣。
公平嗎?
雖然他也是做這一行的,雖然他也知道有很多地方都有黑暗點,但是總該有個底線吧?
齊小酥她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了?她還隻是一個未滿十八的少女啊。
被他一連串的質問,直問到郁荷心的臉都漲紅了。
她的确是無言以對,但是同時,也更加地氣忿,氣忿白予西這般爲齊小酥說話。他是真的愛上齊小酥了嗎?
他們二十幾年的情分,比不過他們二十天的情分?
白世俊惱怒地一拍桌子,“你不用多說什麽,如果她真的跟這些事情無關,爲什麽所有人都盯着她?爲什麽不盯着别人?”
白予西覺得跟這些人沒有辦法再說下去,索性站了起來,推開椅子轉身就走。
“我吃飽了。”
郁荷心咬住下唇。
白世俊道:“荷心你不用擔心,這小子就是腦子一時轉不過彎。荷心啊,叔叔想直接問你,你願不願意先跟予西訂婚?”
訂婚?
郁荷心愣住了。
“是這樣的,也算是幫叔叔的忙吧,我近期需要這麽一場宴會,有幾位重要的客人想邀請,一般宴會他們估計會找借口推了,但如果是你和予西的訂婚宴,他們一定能來。就是怕對你不太公平”白世俊說道。
郁荷心臉微紅,微低下頭想了想才道:“白叔叔,我是很高興能幫上您的忙,但是予西一定不願意跟我訂婚”
“這事你放心,包在我身上。”白世俊說道。
白太太看了他一眼,無聲地歎了口氣,眼裏浮起對兒子的擔憂來。
而這時的齊小酥和衛常傾在出了長甯小區之後就閃到了一個角落裏,将蘇運達弄醒。
“我這是怎麽下來的?”醒來之後的蘇運達看了看齊小酥,看了看衛常傾,又回頭望了眼離得不遠的長甯小區,天台上,那可是九層的高度,他們怎麽下來的?還有,“剛才你爲什麽打暈我?”
“不打暈你怎麽下來。”衛常傾很理所當然地說道。
蘇運達:“”
那到底是怎麽下來?親,你還是沒說啊!
“咳咳。”齊小酥忍着笑。少帥拽得很,他不解釋,她自然也願意費那口舌。剛才衛常傾是打算要先跟她去吃早餐的,但是她擔心外公外婆在家急出毛病來,還是決定先帶小舅回去。
但是沒有想到衛常傾非要跟上。
他的理由是:“如果本少帥不趁這個機會回去刷臉刷存在感,你的外公外婆以後怎麽能對本少帥有好感?”
什麽理由啊這是。
對于衛常傾來說,這可是一個絕佳的見家長的機會,畢竟他還挾着恩呢,不愁刷不了好感度。
衛少帥大人正一步一步地展開他的追妻攻略。
第一步,挾恩刷好感。
第二步,抓住機會擺出“男朋友”身份,先收服外公外婆的心,趁機将兩老拉到自己這個陣營來。
d市好多人在找齊小酥,但是在系統動的手腳之下,她已經坐上了計程車,回到城北蘇家。
蘇運達一路上一直想打探衛常傾身份,齊小酥也想知道他怎麽說,但是衛常傾一句回家再說,省得說兩遍,就把他給打發了。
把舅甥倆都郁悶得暗自翻白眼。
到了蘇家,門沒有關,一眼就看到院子裏站着好幾個鄰居,正圍着外婆叽叽喳喳地說着話。
“以前新聞上經常講這種事啊,那是很難出來的。”
“說得沒錯啊,聽說傳-銷都是騙親朋好友鄉裏鄰親的,咱們得做好心理準備,到時萬一要是接到達子的電話還是信息,就得趕緊套話,給想辦法問出地點來啊。”
“别傻了,哪有那麽容易給問出來哦。再說,真能有機會打電話的,那肯定都是被洗腦的了,自己都不會想走的咧。”
齊小酥看見外婆站在雞棚前面,臉色微白,淩亂的垂下一絡半灰的頭發來,顯得那麽無助和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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