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祥東!我是你女朋友!你受傷了,我在這裏有什麽不對?你一直趕我走,但是卻讓小炎去接齊小酥過來!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你是不是真的變心了?之前我姐妹說過,自己送上門的,男人肯定不會珍惜,我一直跟她們說你不會這樣的,但是現實是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
林雨希一手搶過他的報紙,狠狠地撕成了碎片,往空中一灑,又去拉扯他的被子,嘶聲叫道:“你起來!我們轉院!我絕對不會讓你見齊小酥那個賤人!******小婊-子!才多大年紀就會搶别人的男人了,誰教她的?祝祥東,你起來!”
“夠了!”祝祥東用力甩開了她,肩上紗布一下子滲出了血迹來。他盯着林雨希,冷聲道:“林雨希,你現在哪裏還是以前的那個林雨希?你當初說要離家出走來k市的時候我跟你說什麽了?我說我們已經多年沒見,中間出了很多事,我不再值得你放棄家庭身份跑過來跟我在一起,是你自己非要過來的!你還記不記得?”
林雨希愣了一下,被他這模樣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但是很快又反應過來,“你現在怪我不該到你身邊來?你是不是男人?”
“我不是男人?”祝祥東掃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是,多年前我們有過一段,那個時候我覺得你溫柔大方,很吸引我。我一開始來k市的時候還曾問過你要不要跟我走,你自己說過什麽你忘了?”
“我......”
“你說我走這條路跟混混一樣,不會有什麽出息的,你說你不想跟一個混混在一起。”祝祥東走向她,“那個時候我也沒有生你的氣,你有你選擇的權利,我以爲那個時候我們就應該算是分手了才對。”
“不,我沒有說要分手,而且我當時也是擔心你,你不想你出事啊......”林雨希心虛地步步後退。
“但是在我心裏,我們已經算分手了。之後有幾年我們根本就沒有怎麽聯系。直到一年前,我真正算是在這裏站穩了腳跟,那個時候我身邊還有阿依的。阿依,你還記得吧?”
說到這個名字,林雨希眼裏再度閃過一絲心虛,但是随之而起的卻是嫉妒與恨意。
“祝祥東,你怎麽好意思說呢?你當年對我說過的,說你愛我,心裏隻有我,才過了幾年啊,你身邊竟然就有一個女人了,你薄情,你忘恩負義!你忘了你十九歲那年被一群混混逼着鑽他們胯下,是我報警救了你!”林雨希叫了起來。
“沒錯,林雨希,你果然還是要提這件事。你知不知道我是一個男人?”
祝祥東冷笑着說道:“我是一個愛面子的男人,就因爲那次你幫我報了警,之後有多少年,你在多少人面前重複地說,我被人逼着鑽他們胯下,是靠你報警救了我,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我很丢臉?你知不知道豹子和小炎爲什麽一直讨厭你?就是因爲你剛來的時候自作主張地跟我手底下的人介紹自己時,也是這麽說的。你想幹什麽?林雨希,你想讓我手下的兄弟們都知道你是我恩人,想讓他們敬重你是不是?可惜他們不買賬。還有,你過來之後,我說要帶着你回去,親自跟你父親細談,可是你說什麽?你一面跟我說,你是跟你爸已經決絕,斷絕了父女關系出來的,我去了也沒用,反而會害了我,你爲了我,什麽委屈都能忍了,讓我别去。一面又跟打電話勸你回去的親朋說,我這人脾氣不好,來了之後你正努力地學習當什麽k市黑-道皇後,事務繁忙,暫時還不能回去。”
可能是因爲他并不習慣一下子說這麽一大段話,說到這裏,祝祥東頓了頓,嘲諷地看着林雨希,見她又心虛地退了兩步,繼續說道:“黑-道皇後?林雨希,你還真好意思說。我都沒稱王呢,你當什麽皇後?再有,你一直覺得,有我在,k市你就應該橫着走,你愛玩,每天晚上都要出去泡夜場,每次去都要想把我擡出來顯擺顯擺,你的腦子還有沒有用過?k市的水有多深,你來了一年了,還不知道吧?背地裏你給我和我的兄弟們惹了多少麻煩你知不知道?”
正是因爲這樣,豹子和小炎一直看不起她,一直不喜歡她,甚至因爲她,更加覺得富家千金都是虛榮無腦的女人。
是他念在青春彷徨那段歲月,接納了她,雖然她害死了那個曾與他走過一段風雨的阿依。
“那你怎麽不告訴我?k市能有什麽水?你不是k市的地下之王嗎?”林雨希看着他。
說到這裏,祝祥炎正好帶着齊小酥推門而進。
齊小酥看着祝祥東肩膀紗布被血滲紅了,挑了下眉:“祝老大這是受了傷還英勇非凡啊,傷口爆開了不痛呢?”
“哥,怎麽回事?”祝祥炎立即按鈴叫了護士,一邊瞪向林雨希。這個時候的林雨希正垂着眼睛,誰也沒看。
“沒什麽。”祝祥東偏頭看向自己的傷口,又看了眼林雨希。真的那麽愛他,會沒有發現他傷口爆開了,還想拉扯他?“齊小酥,過來這邊坐。”
齊小酥跟着他走向沙發。
“啧啧,祝老大的日子看來也不是很好過嘛,這是k市藏的老鼠,還是别的地方過來打秋風的誤打到你頭上來了?”
聽着齊小酥的取笑,祝祥東也有些奇怪自己竟然一點兒都不生氣,甚至,還覺得心裏一暖是怎麽回事?
正如他剛才所說的,林雨希在他身邊跟了整整一年了,但是從來看不清楚他的處境,一直就覺得他現在是地下之王,她就能仗着他作威作福,别的什麽都不理。而才見過兩次的這個小姑娘,卻一下子就看得出來他的處境真的不如表面上那麽好。
她雖然是取笑調弄的語氣,但是隐隐的他偏就能聽出一絲關心來。
拼了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以這樣平等的态度和地位跟他說話,還是來自一個這麽年輕的,對他說稱得上孩子的小丫頭。
跟在一旁的衛常傾那雙漂亮無比的眼睛微微一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