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二十五萬肯定是要不回來了,但是這五萬塊錢,齊小酥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撒手。這一世她既然要自己好好過,還有個燒錢的系統,怎麽能讓自己再重走前世的老路。
客廳裏齊宗平和陳冬還在吵着,齊丹晨回房來了,齊小酥立即關上門迅速回到床上躺下。齊丹晨有點氣沖沖的,腳步聲很重,一進來就直接開燈去衣櫃裏拿睡衣準備出去洗澡。
齊小酥因爲突然大亮的燈光刺眼,忍不住緊眯了下眼睛,被眼尖的齊丹晨看到了,她冷哼了一聲,說道:“齊小酥,裝什麽睡啊?”
齊小酥沒理會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過了一會倒是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她早早起了床,打開衣櫃,倒是不用怎麽糾結衣服,因爲這一天穿校服。他們的校服是那種套頭的藍白相間的運動服,很土氣,但倒是寬松舒服。隻是洗漱的時候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她忍不住就想哀嚎。
怎麽給忘了,這一年,她被陳冬硬拽去一間小理發店剪了頭發,說是家裏條件不好,都留長頭的話太浪費洗發水,洗頭時也費水費時,還是短發輕松方便。但是那理發店的老闆娘根本就是業餘水平,給她剪的頭發跟狗啃似的,實在是醜斃了!
但是現在也沒辦法,隻能等稍微留長一點再去修修。
齊小酥看着這樣的子突然就來了氣,以前渾渾噩噩什麽都沒想計較地活到23歲,倒回來再活一次,她怎麽就這麽看不得這樣的自己?
不行,不能再這樣過了。
此時不過才清晨六點。齊小酥習慣這個時候起床,是因爲以前齊家的早餐都是她做的。
她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齊丹晨,拿起自己的書包,輕輕打開門出去了。
除了她,齊家沒有人這個點起床,他們一般是等她做好了早餐才陸續起來的。但是今天齊小酥沒打算給他們做早餐,她走進廚房,在櫥櫃裏拿出一隻小鐵罐,打開一看,果然塞着一些零錢。
這是陳冬買菜回來塞零錢的地方,是她偷偷看到的。不過以前她沒想拿,現在嘛..
齊小酥從裏面抽了十塊錢,把鐵罐放回去,靜悄悄地出了門。
這棟樓是樓梯房,齊家住在七樓,台階都有些破敗不堪了,明年,齊宗平就會在富文小區買房,不過齊小酥已經打定主意要獨立了。
她本來想在路邊早餐店買兩個饅頭就一杯滲了很多水的稀豆漿的,但是當她站在那早餐店門口正要開口時,系統的聲音平淡地響了起來。
“本系統送你回來的目的之一就是強化你的身體。這樣的早餐衛生不合格,營養不合格,請宿主重新選擇。”
齊小酥:“..”
深深吸了口氣,她努力平靜地問道:“請問,什麽樣的早餐才算合格?”
系統答:“第一,品種類型豐富,均衡飲食,營養全面,第二,适當的碳水化合物,第三,必須要補充維生素。給你的建議是,粗糧,水果,蛋白質,或是适合搭一些精細糧食也可以。”
齊小酥很想去死一死。在她活了二十三年的歲月裏,就從來沒有吃過那麽精心的早餐!而按照系統這麽說,意思是她以後天天都要這麽吃?
那也得有錢啊!
“系統。”她很淡定地叫道,“我給你取個名字吧,總是叫你系統也不好。”
“請。”
“就叫你小二。”真瑣碎,真愛管。
系統沉默片刻,竟然抗議了:“本系統是NO1,不是二。”
“那就叫小一吧。”
這個稱呼系統勉強同意了。
因爲現在實在是沒錢,要讓她去吃豐盛的早餐她也吃不起,所以跟系統打了個商量,最後買了一個菜包一個肉包,一杯豆漿。
不過,對于她這樣邊走邊吃的行爲,系統小一同學也給批評了,腦子裏一直響着的教訓聲音,讓齊小酥覺得自己未來一片黑暗。這雖然是個大挂吧,但是也管得太多了吧?
她這麽早出門無非就是懶得再給他們一家做早餐,而且這一天早上因爲陳家老太的住院手術費用問題,陳冬和齊宗平會大吵一架,之後怒火就燒到了她身上來,陳冬又要指桑罵槐地罵了她一頓說是家裏多養了個閑人,要不然也不至于這麽窮之類的,她留下做什麽?
這裏離學校走路大概半個小時,齊丹晨和齊丹陽都有自行車,十五分鍾就到,所以他們一般都是比她晚一點出門的。齊小酥自然輪不到有自行車,陳冬說了,家裏沒有那麽多錢,而且她也大了,多走走就當是運動。
以前齊小酥早上做了早餐,自己也不能慢慢吃,因爲怕走路遲到,所以都是做完之後自己舀了碗粥加幾滴醬油拌一拌飛快吃了就跑。
D市的區域劃分還是挺明顯的,有泾渭分明的貧富線,東南片域都是大片的新型高檔住宅區,結合大型商場娛樂場所,西北片域老樓居多,所以D市人一般會叫老城區和新城區。
齊小酥他們就在老城區。但是這所D市中學卻是整個D市排得上号的,是一個老家在老城區的富豪捐建,而且十二年之後又捐款擴建,修了圖書館。學校在老城區是一個地标性建築,而且這裏學風挺好,出了很多尖子生。
學校分初中部和高中部,所以校園很大。
才隔了五年,齊小酥當然還是記得路的。進了校門走了一段正道,她就躍過一排綠化植株,這邊種了大排櫻花,從樹下過去,離她的教室最近。但是學校禁止學校從這裏穿過,因爲走的人多了會破壞綠化。
齊小酥外表看着乖巧聽話,骨子裏也叛逆。
十幾株櫻花長得高大茂盛,擋住了大片光線。她正側頭閃過一支枝葉,前面一顆樹後走出來一個人,單肩背着藍色書包,兩手斜插在褲袋裏,白色襯衫,灰色針織背心,暗紋休閑褲,灰色帆布鞋,身材修長,相貌俊朗,帶着笑意的眸子正看着她。
他的聲音如清晨第一縷風拂過她的耳朵,“齊小酥,我就知道你會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