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來的消息仍然不是清心門門主的****令牌,而是宣布了任命書。
葉風堂而皇之的從廚房的一個小卒搖身一變,升到了管事的位置,具有外門後勤上最大的權力。不過,他這個管事雖然大權在握,卻僅僅一個職稱和享受管事的待遇,而後勤方面雜七雜八的事情,仍然讓原管事,現任的副管事處理安排。
應該說,這是一個清閑而自由的職稱,明着享受管事所有待遇,實際上,什麽事都可以做甩手掌櫃。
但同時,慧清師太給予葉風最大的權限是掌管後勤的錢财,但凡用到錢的事副管事都必須經過葉風進行審批,于是,副管事變成了賣苦力的,毫無油水可賺。
而葉風則是清閑的不能再清閑,卻是大權在握。
更加重要的一點,官升管事之位,分給了葉風一套房子,單門獨院,地位尊崇。要知道一個小小的管事是沒有如此特權的,包括原管事也不過有兩間寬敞一點的上房而已。
葉風住上獨院,換上管事的衣服,除了早晚固定時間處理賬目,實際上比以前更爲自由。
但在住上小院的第二天,便真正的派上用場。
夜深人靜,葉風在院子裏剛剛打過一套玄門三十六技,回房洗了一把臉,便聽到外面急促的敲門聲。
“師弟,妙空師弟!”
妙真焦急的聲音傳進來。
葉風朝大門前一掃,當即吃了一驚。來的并不隻是妙真一個人,另外還有兩個人,隻不過,妙真和另外一人在攙扶着中間的一個人。
有人受傷了,傷情還比較嚴重!
葉風趕緊出去開門,放三人進來。妙真在三人進門之後,快速的關閉了大門,又吩咐另外那人道:“妙心,快點扶妙靜師妹進屋!”
“讓我來吧。”葉風搶前一步,把受傷的妙靜扶住,一哈腰背着妙靜進了房間。
等把妙靜放在床上,葉風吃了一驚,妙靜氣息虛弱,臉色慘白,傷的可不輕呢,胸前還插着一把飛刀,刀身入體數寸,嫣紅的鮮血從傷口滲出來,染紅了大片的衣服。
除此之外,身上還有幾次輕傷。
“妙靜師姐怎麽弄的,難道跟人私鬥……”葉風不解的問道。
“師弟,你不要問了,隻管給妙靜醫治吧。你需要什麽盡管吩咐我和妙心,一定要想辦法把妙靜師妹的傷治好!”
葉風用鷹眼掃描了傷口位置,發現妙靜十分的幸運,飛刀射入了體内,但是幸運的是,未傷及到重要的髒腑,那飛刀的刀尖距離心髒僅有兩寸!
“二位師姐,你們不用幫忙,在外邊等消息就行了。”有些手法葉風不希望讓妙真和妙心看見,所以,他要把妙真二人支開。
“不行,妙靜師妹傷的很重,我們不能離開她。”妙真固執的說道。
“妙真師姐,你信不信我?”葉風說道。
“不是我不信你……”
“信我我就給妙靜師姐醫治,不信我我将無能爲力。”
妙真還想據理力争,旁邊妙心拉住她說道:“妙真師姐,師傅讓我們把妙靜師妹送過來的,我們難道還不相信師傅?”
“好吧。”妙真遲疑一下,和妙心退出卧室。
葉風看了一眼妙靜,說道:“妙靜師姐,你安心的睡一覺,等你醒了就沒任何問題了。”
妙靜點點頭,緩緩的閉上眼睛。葉風上前在她身上輕輕一點,她便沉沉的睡去。
葉風接下來在妙靜的身上連續點了十幾下,把她身上的各處大穴位全都封閉,防止取下飛刀的時候大量失血。
抓住了飛刀刀柄,猛然一提,飛刀便被拔出來,與此同時,葉風的另隻手飛快的抓起預備好的藥汁,塗抹在傷口上。
這些藥汁最大的作用就是止血,因爲飛刀沒有傷及要害,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止血!
不過,一切盡在掌握中,葉風用鷹眼能看透身體,對傷口的情況了如指掌。
……
不出一刻鍾,傷口包紮完畢,包括了身體上其他幾處小傷口,也被簡單的處理過。最後的一項,葉風輕輕撬開妙靜的牙齒,把一枚丹藥送入她的口中。
此女正在昏睡狀态,那丹藥又是沒有絲毫的殘渣,入口即化,估計就連她自己醒過來也不知道吞服過丹藥。
做完這些,葉風才招呼妙真二人進來,并簡單的叙述了一下傷的情況。
妙真關心的是妙靜到底有沒有生命危險,葉風确認道:“沒有,睡醒一覺就能恢複三成,現在已經脫離危險。”
聽了這話,妙真二人長長的松了口氣。
“妙空師弟,我們将妙靜師妹留在這裏,由你照顧,你看如何?”
“啊?”葉風當場驚訝的張大嘴巴,“不行,我可照顧不了……”
畢竟妙靜是個女子,他一個大男人怎麽可能照顧?話說回來,妙真她們有的是人,爲什麽偏偏讓他照顧!
“有些事你現在不知道最好,我和妙心也不能留在這裏!”妙真斷然說道。
葉風苦笑道:“妙真師姐,你總該讓我知道一丁點的事吧,我都被你搞糊塗了。”
妙真盯着葉風看了看,說道:“好吧,我隻能告訴你一點,我們清心門内部有矛盾,因爲門主即将涅槃,所以,非常的亂……”
此女的話點到爲止,說了這些就不再說了,話題一轉,說道:“還有一件事,我們把妙靜師妹送來一事,你切莫讓任何人知道,必須守口如瓶,并且,不認識的内門弟子,一律不讓她們見到妙靜師妹,盡量的想辦法支開她們,這一點尤爲重要。”
葉風點點頭,“我記住了。”
妙真二人又看了看熟睡的妙靜一眼,匆匆離開。
葉風送二人離開,回屋坐在座位上,臉上陰晴不定。有點倒黴,偏偏趕上了内鬥,不用說,在門主彌留之際,清心門的幾大堂主之間,暗中勾心鬥角,偷偷下了毒手。
而這位妙靜師姐,就是内鬥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