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幾位自覺的有些力氣,伸手抱住異石,可結果卻讓他們失望,的确如年輕人所說,重達三千斤,并不是一般人憑借肉身力量就能拿得起來的。
上來的人很有規矩的一個個從圓桌邊走過去,因爲葉風三位坐在最外面的緣故,他們被排在了最後面。
好不容易等到他們三個,鄧文忠首當其沖,第一個來到了圓桌跟前。
“小兄弟,這東西真有三千斤重嗎?”鄧文忠跟誰都自來熟,招手喚年輕人過來,笑嘻嘻的問道。
“兄台,三千餘斤!”
鄧文忠瞪着眼睛瞄着異石,雖然如此近距離看,仍然不太相信年輕人說的是真的,這東西就跟山旮旯的小黑石頭差不多,看起來不超過二百斤。
“小兄弟,别告訴我你也不能抓起來,不然你如何帶到現場的?”鄧文忠疑惑的望着年輕人,迫切想知道答案。
年輕人輕輕一笑,“兄台,單憑肉身力量,我卻也無能爲力。”
鄧文忠對年輕人的話不置可否,猛吸一口氣,雙手抱住了異石。
“嘿!”
雙膀較力,鄧文忠使出了吃奶的勁。
“嘿”“嘿”“嘿”
盡管鄧文忠竭盡所能,肥胖的身體肥肉亂顫,但圓桌上的異石紋絲不動。
沒想到,鄧文忠還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兒,連拉帶扯,他還想把異石扒拉到地上。隻可惜他的力氣太小了,區區一塊臉盆大小的異石,比憾山還難。
鄧文忠身後的方秀清微微一拍他的肩頭,說道:“算了吧,我們又不買下它,何苦費這把子力氣呢!”
“得嘞。”鄧文忠見好就收,很幹脆的退到一旁。
葉風掃了鄧文忠一眼,發現此時鄧文忠的腦袋上順着臉頰汗珠子直往下流,看來剛剛的确真出力了,估計這一冒汗,一根雞腿的能量早已消耗空了。
方秀清對異石并不感興趣,看了一眼,自然推着鄧文忠走過去。
或許葉風和這位年輕人年紀相仿,二人互相友好的點點頭。接下來,葉風利用鷹眼仔細的去觀看這塊異石。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從外形上看這塊異石與别的石頭幾乎沒什麽區别,隻不過顔色呈暗褐色,初一看還以爲是一塊小黑石頭,但細看它上面的紋理,可以看出來紋理緊密,就好像大樹的年輪。
“這位朋友,不知道你對異石可感興趣?”年輕人輕聲問道。
葉風淡然一笑,“我自然是有興趣了,不過,我對異石不太了解,也不好對它進行估價,另外,我身上所帶的金币不算多,不知道如果做交換,朋友喜歡哪一類的東西?”
直接用貨币交換是最簡便的,而用别的物件進行交換,如果對方看不上,那也是談不攏的。
年輕人站在那裏猶豫了片刻,說道:“異石是我偶得之物,但我卻不知道它究竟有何用處,還是剛開始那句話,我願将此異石送與有緣人,如果買回去仍然像我一樣當做雞肋放在角落,那便有悖的我初衷。”
葉風暗中稱贊此人,與能賣出高價相比,他情願給一個能識貨的人,讓異石發揮其真正作用。此人一點不自私,反而顯得那麽有個性,有見地。
閑聊幾句,葉風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異石之上。當鷹眼掃過,葉風吃驚的發現,異石竟然并不是一層結構,而是像雞蛋殼一樣,内外分爲了截然不同的兩部分。
異石外圍的蛋殼其實非常薄,絕不可能超過一寸厚,就好像一層胎膜把裏面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蛋殼的裏面,卻是漆黑如墨的東西,隻不過,葉風的鷹眼可以穿透外面暗褐色的蛋殼,對裏面的黑家夥竟然一點看不透。
葉風絞盡了腦汁也想不出這黑色的石頭是什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外面那暗褐色的蛋殼隻是異石的假象,真正有用的東西絕對是裏面的黑石。
年輕人似乎對葉風格外在意,看到葉風面色沉吟,若有所思,不禁提示道:“朋友,異石你也可以去觸摸一下,如果身上帶着利器,不妨對異石的韌度進行測試,反正我所有的利器都未能劃出一道痕迹。”
葉風心裏一動,一翻手,便把短劍妖雨抽出,“唰”一道寒光爆閃,妖雨祭出之時,發出一聲刺耳的劍鳴。
整個交易會現場不約而同響起驚呼聲,都被妖雨的顯形所震驚。而葉風卻不管這麽多,反正他戴着帽子,别人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一道寒光從異石上劃過,那暗褐色的蛋殼被劃開一道淺淺的印迹,但也不過是一道印迹,未曾把蛋殼劃開。
鋒利如妖雨都不能把一層薄薄的蛋殼劃開,足可見蛋殼的韌性之前,異石的主人所言非虛。
通過妖雨驗證,葉風再次對異石刮目相看。
這等韌度的異石,如果将其煉化,那絕對是制造神兵的好材料。葉風開始對異石有了占有欲,他覺得這東西必有大用。
但葉風的後面還有人對異石感興趣,在用妖雨測試了異石的韌度之後,他不得不返回座位。
陸陸續續有二十幾個人先後上台,最後大家各自坐下,再次聽年輕人報價。
“我讓各位上台來近距離的看,主要是讓各位更深刻的了解異石,現在請有意者開價吧。”年輕人淡淡說道。
秩序剛剛平靜下來,随着年輕人話音才落,再次引起不小的騷動。
沒底價到底是多少?難道一個金币也成?這東西如果買回家擱置不用,一個金币也掀占地方。尤其它的顔色太灰暗,不可能像其他的石頭做成觀賞石擺放。
接下來,一陣沉默。
于得水作爲主持人可不想冷了場,他上台将年輕人請下,自己吧嗒了一下嘴巴,說道:“這位朋友誠意滿滿,怎麽大家對異石都沒多大熱情啊,是不是嫌棄沒開出底價呀,那麽好,我便替這位朋友開個底價,一百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