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再次給方中永準備了活絡丹的四種藥材,讓方中永重新煉制。而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方中永第二次煉制明顯小心了很多。
不過,大約花費了一刻鍾時間,第二次真的被他煉制成功了,臨收丹之時,葉風提醒了一下方中永,他倒是很利索的掀起爐蓋,隻見從丹爐内接連跳出七八枚的丹藥,被興奮的方中永一并收在一個玉質托盤裏。
丹成,這一爐最多能煉制十二枚丹藥,方中永不負衆望共煉制了八枚!
雖然看上去,這八個活絡丹表面不算十分光滑,略顯的坑坑窪窪,可是,畢竟是方中永的第一次煉制成功,意義重大。
别的不說,至少培養了方中永的信心。
“師傅,我也可以煉丹了!”方中永雙手平端托盤,手在微微顫抖着。
“你當然可以,如果用心學習,善于總結,他日成爲地級丹師也是有可能的。”葉風平靜的說道。
“師傅,我真的可以嗎?”
“爲什麽不可以,隻要你想做,沒有做不到的。”葉風上前輕輕拍了下方中永的肩膀,“算了,今天第一次考驗你過關了,回去多想想煉丹的步驟,說不定一周之後你便可上手,煉制出真正的丹藥,擺上藥香閣的櫃台!”
“嗯,我一定會努力的!”方中永堅定的說道。
一張一弛,文武之道。方中永剛剛開始,神經一直緊繃着也不好,第一次的煉制便順利結束。葉風擺擺手,說道:“沒事了,你可以休息去了,明天我抽時間給你演示一遍煉丹的步驟和方法,你就能真正的入門了。”
方中永遲疑一下,知道現在師傅沒什麽事了,才把父親來藥香閣的事說了一遍。
“什麽,你父親來店裏了?什麽時候來的,你怎麽不告訴我一聲?”葉風一撓頭,心說這回可怠慢了方秀清了,人家畢竟是家族的家主,太不應該了。
“父親來了有會兒了,不過師傅不用擔心,父親剛才讓我跟你上樓,他反正也沒什麽急事……”
不等方中永把話解釋完,葉風已經轉身疾步奔下樓去。
一個小小的誤會,葉風卻覺得自己怠慢了方秀清,見到方秀清後,連說對不起。方秀清呵呵一笑,“我多等一會兒又有什麽關系呢,反正我也沒什麽重要的事。”
父子倆的話如出一轍,對葉風一點偏見沒有。
方中永随後趕過來,把那玉質托盤擺在父親的面前,說道:“父親,我也可以煉丹了,你看,這就是我剛剛煉制的活絡丹!”
看到托盤裏的丹藥,方秀清既驚又喜,轉過頭來又是對葉風連聲稱謝。
葉風見時間不早了,便說道:“方兄,你不經常來我店裏,今天委屈一下就在這裏吃頓便飯吧,也讓我盡一回地主之誼。”
說着,葉風就開始招呼宋小翠準備一些好菜。方秀清一把攔住了葉風,笑道:“葉兄弟,這次我們别在你這裏吃了,我已經提前在聞香樓約了人,專門請你過去的!”
葉風一愣,問道:“什麽人?”
方秀清故作神秘的說道:“人你或者不認識,到時候我給你引薦一下,不過,今天你好像把那件事給忘了吧。”
葉風皺着眉頭想了想,也沒想起來今天還有什麽其他事。
方秀清在懷裏一掏,取出鎏金的請柬,葉風終于恍然大悟,對了,今天要在望月閣舉行交易會的,怎麽把這茬給忘了呢。
此次,方秀清專程前來,就是請葉風過去,中午吃頓飯,然後下午他們便可去望月閣參加交易會了。
葉風沒有拒絕,當即向宋小翠說了一聲,簡單的收拾一下,和方秀清離開藥香閣。
……
聞香樓三樓包廂。
當方秀清和葉風進入包廂,迎面看到一個中年男子坐在那裏。此人身穿着藏青色的長袍,四方大臉,眼睛笑眯眯的,嘴角上翹,雖然坐在那裏,卻給人以很和善的形象。
看見方秀清帶着葉風進來了,此人趕忙起身,笑臉相迎,“方兄,你終于大駕光臨了!”
方秀清抱拳道:“鄧兄,因爲有事耽擱了,所以遲來一步,還望海涵。”
“我們兄弟還用見外嗎?方兄,請!”
方秀清拉着葉風坐下,才向這位鄧兄介紹起葉風。
“哦,原來是藥香閣的東家葉風葉掌櫃,鄧某今天太幸運了,想不到竟然能和葉掌櫃結識。”
這位方秀清口中的鄧兄,名叫鄧文忠,他可是大有來頭,爲雁蕩山坊市本鄉本土的土著,他自己不做什麽生意,但在坊市有十幾家店鋪,隻是那每月的租金便可讓他享盡榮華富貴。
包括他們現在吃飯的聞香閣,都是鄧文忠家的店鋪。
鄧文忠吩咐包廂角落候着的小夥計,說道:“人到齊了,趕快上菜!”
“是!”
小夥計趕緊的離開包廂,不多時,一桌豐盛的酒菜便擺上了。
從藥香閣到聞香樓的時候,方秀清其實已經跟葉風說了不少,他們今天之所以跟鄧文忠喝酒,主要此人在坊市頗有人脈,帶着他一同去交易會免去很多麻煩。
方秀清本身和鄧文忠并沒有深交,但在此事上借助鄧文忠卻是最爲合适的。鄧文忠平常無所事事,最喜歡結交朋友,高談闊論。
葉風對鄧文忠的第一印象還算可以,雖然從面相上看,此人有奸詐,疑心重的傾向,可是,他們此次主要去見識一下,這種事鄧文忠沒必要耍奸。
就一頓飯便證明了葉風的論斷,這位鄧文忠剛剛入席的時候說話還能把住門,但在幾杯小酒進肚,他就一發而不可收拾,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特别是臉上泛紅,微帶酒意之後,更加口吐蓮花,即便家長裏短這樣的小事經他的口一說,也是跌宕起伏,波瀾壯闊。
一桌三人,鄧文忠無疑成了焦點。
幸好這位還記得晚上要去望月閣參加交易會的事,沒有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