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綁的結結實實,使得葉風一動都不能動。晚飯過後,梁家一衆高層聚集,點起油松火把,院子裏亮如白晝。
梁家家主梁志成居中而坐,一排還有七八張椅子,全都是梁家高層人物。
仍然是梁志學上前質問葉風,“你究竟是什麽人,爲什麽要蓄意謀害我子建赫,快從實招來!”
“我沒殺人,梁建赫不是我殺的,你們冤枉我。”葉風說道。
“你不說是吧,來人,鞭刑伺候!”
到了這時候,終于梁家動用了死刑。兩個手拿一丈多長皮鞭的大漢,裂着胸脯,露出黑乎乎的護胸毛,兇神惡煞一般的走到葉風的跟前,一邊戰一個,不由分說,掄鞭抽打。
“啪啪啪”
皮鞭抽在鎖鏈上發出刺耳的聲音,而抽打在身體,立刻就把衣服抽破。
短短的幾分鍾,葉風已經被抽打的遍體鱗傷,衣服破爛的不成樣子,一道道的血痕露出來,慢慢的朝外滲血。
“說不說,繼續打!”梁志學幾乎咆哮般的吼道。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善于狡辯又能怎麽樣,已經是案闆上的肥肉,任人宰割。葉風強忍着疼痛,閉口不答。
“啪啪啪”
再一通激烈的抽打,兩個行刑的大漢全身是汗,力氣也小了很多。
“換人,打!”梁志學毫無情感的說道。
四個大漢先後打累了,氣喘籲籲。但是,梁志學卻沒有得到想要的效果。葉風隻字不說,心裏默認了悲劇。
到了這種境地,說和不說是一樣的結果,終究免不了一死,那說出來又有什麽用呢?
他還看到,在院子的外圍牆角,大頭孤單單的守在那裏,不肯離開。以大頭的能力,别說救葉風了,就算靠近葉風的跟前也不可能。
因爲梁家獲知了魔頭的存在,在周圍設了禁制,大頭闖過來就是送死。
葉風傳音讓大頭離開,可是大頭不肯。是葉風給了他第二次生命,還幫助他報了血海深仇,這時候,離開自己的主人,那是最不地道的。
大頭雖然莽撞,愛闖禍,可對主人言聽計從,從未違背。
忠心耿耿,不離不棄!
葉風同時告訴大頭,不能把信息告訴給老師和禦獸系的其他人,他們來了也是送死,沒有必要。
大頭默然。
後來,一輪抽打已經讓葉風陷入昏迷之中,他果斷切斷和大頭的聯系,一心求死。
大頭心如刀絞,他的眼睛血紅一片,他不肯走,要親眼目睹主人受刑的全過程,他日,一定要尋找機會,把梁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全都吞噬幹淨,以慰主人上天之靈。
半個時辰,葉風經過幾輪的昏迷和清醒,精神極度萎靡。
一個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的肉身,怎麽可能承受如此酷刑?如果繼續下去,他再有半個時辰就支撐不住了。
梁志學仍處在憤怒之中,這時,家主梁志成站起身,揮手說道:“别打了,再打就把人打死了。”
“他必須死!”梁志學痛苦的說道。
“老二,此人必死無疑,但我們如果不能驗明他的身份,他不就是個屈死鬼嗎?”梁志成冷冷的說道:“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能讓揭開他的身份……來人,把此人的魂石打爛了!”
梁志成一說,在場的衆人頓時恍然大悟。對呀,魂石都是唯一的,裏面的器靈本就不同,如果擊潰魂石,顯露出器靈,那此人的身份立刻就能辨别出來。
一個地級靈尊級别的手下走過去,把葉風胸前佩戴的魂石扯斷,拿在手中。
葉風眯着眼盡量擡起頭來,朝這個人一呲牙。
“小輩,我今日毀了魂石就徹底廢掉你的修爲,看你還牙尖嘴硬!”
眼中閃過兩道兇光,此人運轉體内的靈力,把魂石單手舉過頭頂,猛然朝着地面摔了下去。
魂石隻不過是一種特殊的石頭,其内結構複雜,具有一定的空間,屬于空間石頭一類。經過煉制,變成容納器靈之物。
但魂石本身的質地并不算很出色,比起許多類型的石頭還不如。
這個人顯然對如何毀掉魂石有一定的經驗,沒有用利器劈砍,而是直接摔在堅硬的實質地面上。
“啪”
魂石摔在地上,立刻被摔成粉碎。
一株植物的虛影陡然浮現出來,荊棘花!
當荊棘花的器靈出現,全場皆嘩然。若是别的器靈,興許梁家的族人不清楚,可是,荊棘花的器靈對他們來說,幾乎把耳朵都磨出了繭子。
葉風,梁家人重點對付的對象!
關于葉風的所有事,大大小小,乃至生活的細節,都被梁家人收集整理,自從家主梁志成的二子梁建東被害,梁家人早就懷疑到了葉風,隻是苦無證據。
現在,摔破魂石,讓梁家人想不到的是,這次梁志學的兒子梁建赫之死,也跟葉風扯不開關系!
又是葉風,怎麽又是葉風!
梁家的一衆高層幾乎都不約而同的站起來,對葉風充滿了憤恨和譴責。
站在葉風身邊的靈尊級别高手朝着葉風冷笑,“葉風,竟然是你!沒想到你易容改變模樣,把我們都騙了。”
說話間,此人上前一步,伸手去揭下葉風的面具。
這個面具做的極爲逼真,但被此人扣住臉頰,輕輕的一扯,面具便摘下來。
不過,這個地級高手還是松懈了,沒有意識到潛在的威脅。當他扯下葉風面具的同時,那荊棘花的器靈突然落地瘋狂的生長,地面上冒出來的荊棘迅速的纏住了他的雙腿和身體。
更加讓他想不到的是,在器靈荊棘花的中間,還有一條個頭極小的小黑蛇。
别瞧不起這條小黑蛇,他是在青冥山脈之中幽冥谷連續作案的罪魁禍首。曾經連續偷襲了花月影,水如煙和楊晟昊等人,導緻楊晟昊失去一臂,後來又接上一條蛟龍臂。
小黑蛇個頭不大,卻身帶奇毒,毒性相當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