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gt遠遠看見高大厚重的城牆,吳帆徽的内心泛起不一般的感覺。
連續三天的時間,馬繼剛和孫凱林都是沉默的,吳帆徽明白其中原因,絕不會開口詢問,他尊重兩人的選擇,也對自身有着絕對的自信,穿越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他在一步一步努力朝着上面走,在這個過程之中,他需要不斷壯大自身的力量。
來到了西安,就是馬繼剛和孫凱林最後決斷的時刻。
西安,古稱長安、鎬京,自古就是帝王都,秦朝、漢朝和唐朝,都在這裏建都,中華的輝煌曾經在這裏騰飛,西安代表的輝煌,就算是幾百年之後,都難以複制。
大明的西安,作爲重要的戰略重地,地位同樣是重要的,其實當年朱元璋的兒子、太子朱标,曾經建議大明遷都西安,可惜朱标短命,沒有能夠登上皇位就去世了。
穿越之後的吳帆徽,第一次來到了大明的大都市。
西安的兵馬俑、大雁塔、小雁塔、大明宮、未央宮等等,吳帆徽都曾經遊玩過,這些景點或者是遺址,都被列入了世界遺産名錄,他們記叙了中華的輝煌。
可惜的是,這些輝煌都随着時間的流逝遠去。
不知道爲什麽,吳帆徽的内心突然悸動了一下,他覺得中華的輝煌,是可以延續下去的。
南門,也稱之爲明德門,守候的軍士衣着光鮮,與諸多州縣城池的軍士完全不一樣。
吳帆徽、馬繼剛和孫凱林都是騎着吐谷渾馬,氣勢也很是不錯,馬車上的李佳翠和李靖飛姐弟倆,盡管身體瘦弱,但臉上有了光彩,清秀的本色已經顯露出來。
看見吳帆徽等人的氣勢,守衛城門的軍士絕不會爲難,看了路引,知道騎馬少年是童生,前來參加院試,就更加的客氣。
吳帆徽甚至都沒有下馬,騎馬進出西安府城的人還是不少的,故而吳帆徽他們不會受到特别的關注,畢竟這裏是陝西的省城。
西安府城内可沒有什麽東直大街和南直大街,其最爲出名的是朱雀大街、長樂街、雁塔路、長安路和豐鎬路等等,這裏畢竟是前朝古都。
巡撫衙門和布政使司衙門,悉數都在長安路與豐鎬路交彙的城中央。
朱雀大街曾經是西安府城最爲繁華的地方,不過随着大明王朝重新開辟出來新城區,其繁華的地段基本集中到了長安路和豐鎬路等地,朱雀大街逐漸顯得衰落,昔日的繁華不在。
吳帆徽選擇住宿的客棧,就在朱雀大街,這是當初馬車夫特意吩咐過的,大概他們是覺得西安府城繁華的地方,客棧住宿的價格太高。
吳帆徽可不是纨绔公子,既然有便宜一些的住宿地方,他可不會打腫臉充胖子,去住宿府城内最爲繁華的地方,那樣做沒有多大的意義,何況這一次的住宿,可不是幾天的時間,至少月餘,甚至幾個月的時間。
西安府城内的道路,非常的寬闊,甚至可以馳馬,大道兩邊的房屋,也非常的氣勢,吳帆徽甚至看見了高達五層的酒樓和客棧,要知道這些房屋,完全依靠木材和石塊支撐,能夠建到五層之高,非常不簡單了。
慢慢行走在朱雀大街,吳帆徽居然看到了一家名爲四海樓的客棧,他沒有絲毫的猶豫,選定了這家客棧住宿,米脂縣的四海樓,是最好的酒樓,不過西安府城的四海樓客棧,卻不是最好的客棧。
院試在即,西安府城是很熱鬧的,近一千的童生來參加院試,如此的規模,平日裏不多見,當然明年九月的鄉試也在這裏進行,到時候會更加的熱鬧。
四海樓客棧絕不是西安府城最好的客棧,至少位置在朱雀大街,就不能夠和長安路、豐鎬路和長樂街的客棧和酒樓比較,不過這裏客房的價格,還是讓吳帆徽咋舌,甲等上房每夜一百文錢,這樣算下來,住上一個月的時間,需要二兩五錢銀子。
走進客棧的時候,夥計非常的熱情,連忙幫着牽馬。
吳帆徽沒有馬上說到訂房,馬繼剛和孫凱林一直沒有開口,若是按照原來的約定,他來到西安府城之後,兩人就會離開,一直等到院試發榜之日,兩人才會再次出現,護送他回到米脂縣城去。
客棧吃飯與酒樓不一樣,酒樓有雅間,客棧沒有,客棧的雅間悉數都在客房裏面,夥計都是将飯菜送到客房去,若是想在客棧吃飯,隻能夠在一樓的大堂。
吳帆徽朝着大堂走過去的時候,身後的馬繼剛開口了。
“公子,還是到客房去吃飯吧。”
吳帆徽扭頭看着馬繼剛和孫凱林,神情嚴肅的開口了。
“你們可想好了,做出了決定,就不能夠反悔,我的脾氣你們清楚,我不想出現你們如此厲害和骁勇的對手。”
吳帆徽剛剛說完,孫凱林開口了。
“公子,馬兄和我早就做出決定了,否則在南門的時候,我們就會離開,不會跟着您進入到府城。”
“好,我們擊掌爲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兩聲清脆的掌聲出現在大堂,客棧的掌櫃伸頭看着這邊,有些奇怪,在他的眼裏,進入客棧的就是一個少年、兩個年輕人、一個少女和一個小孩子。
“掌櫃的,開兩個甲等上房,兩個乙等上房。”
甲等上房一夜一百文錢,乙等上房一夜六十文錢,一夜的住宿就需要三百二十文錢,如此算下來,一個月就需要八兩銀子,吳帆徽相信,若是吳慶超知道他如此的住宿,肯定會跳起來肉疼的。
還沒有等到掌櫃的開口,吳帆徽拿出來了一錠白銀。
“掌櫃的,銀子用完了,叫夥計說一聲。”
一錠白銀十兩,饒是掌櫃的見多識廣,也張大了嘴巴,從沒有見過這麽豪爽的主兒,這一錠銀子,眼前五個人一個月的開銷足夠了,客棧有規矩,長時間住宿的客人,吃飯很便宜,除非是有特殊的要求。
掌櫃的沒有馬上收起銀子。
“客官,本店的規矩是先交定金,客官定下了兩件甲等上房,兩件乙等上房,不知道要住多長的時間。”
“至少一個月的時間。”
掌櫃的順手拿過算盤,開始噼裏啪啦的撥弄算盤珠子。
“客官,若是住宿一個月時間,隻需要四兩五錢銀子的定金。”
掌櫃的說出這句話,留給吳帆徽很多的感慨,這就是明朝,不是所有人都見錢眼開的,客棧掌櫃肯定喜歡銀子,卻實實在在的算賬,相比較起來,自己是不是有些豪爽過頭了。
“銀子放在掌櫃這裏吧,到時候一并結算。”
吳帆徽說出來這句話,掌櫃的不再推辭,笑眯眯的拿過了銀子,用手摸了摸,小心的放進懷裏。
李佳翠和李靖飛住的是乙等上房,這倒不是吳帆徽舍不得錢财,而是要遵照規矩辦事,李佳翠是他的丫鬟,李靖飛是他的書童,按照規矩來說,兩人在上房外面的房間睡覺就可以了,再說趕考的學子,沒有誰帶着丫鬟的,一般都是帶着書童。
吳帆徽給兩人單獨定下房間,還是考慮到不方便,他也習慣一個人住,不願意有其他人攙和,至于說馬繼剛和孫凱林,則是住宿的老習慣。
來到了西安府城,吳帆徽就放松很多了,距離院試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有十天時間到布政使司衙門去報備,足足有餘,剩下的時間看看書,适應一下,完全來得及。
夥計送來了飯菜,一共是八盤菜,兩個鹵菜,四個葷菜,兩個炒菜,外加兩壺酒。
到底是西安府城的客棧,完全不一樣。
吳帆徽的心情很好,他最大的收獲,就是留下了馬繼剛和孫凱林兩人,要知道這兩人的背後,還有不少人,都是最爲精銳的勇士,隻要他繼續努力,随着時間的推移,這些人都會來到他的身邊的。
喝酒的時候,吳帆徽主動執壺,馬繼剛和孫凱林兩人也沒有推辭。
李佳翠執意端着碗到自己的房間吃飯,也要求李靖飛站在吳帆徽的身邊,吳帆徽沒有勉強李佳翠,他知道女孩子是不能夠上桌吃飯的,也不好在大庭廣衆之下吃飯,李佳翠肯定是要回到自己房間去吃飯的,但他不同意李靖飛站在身邊,那樣他根本吃不下去。
李佳翠也沒有堅持,在少爺身邊十天時間了,她早就發現這個少爺性格随和,對他們姐弟很好,沒有将他們當作外人看。
吳帆徽吩咐夥計,備下一份飯菜,份量要足,送到李佳翠的房間去。
夥計看的一愣一愣的,從李佳翠的态度和表現來看,夥計能夠看出來少女是眼前這位少年的丫鬟,不過這位少年對丫鬟夠客氣的,還很是照顧。
這頓飯吃了接近一個時辰的時間,兩壺酒全部喝完。
吃飯之後,吳帆徽提出在朱雀大街周圍轉悠一圈,想不到李靖飛也提出來要求,要跟着一同出去,說自己是少爺的書童,一定要跟随在少爺身邊的。
吳帆徽看了看李靖飛,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李靖飛這個小孩子,從這一刻開始,逐漸走出陰影了。!&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