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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況嚴琦再次來到家中,和吳慶超打過招呼之後,來到了吳帆徽的房間。
況嚴琦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他從懷裏掏出一封信函,遞給了吳帆徽。
“帆徽,這是吳大人給你的信,我已經盡力了,接下來事情會如何的發展,我也不知道,我是希望你能夠參加縣試的,學堂裏面所有的學生,唯有你有希望。”
“謝謝先生了,不管事情進展和結局如何,我都記住先生的幫助。”
況嚴琦仔細的看了看吳帆徽,一字一頓開口了。
“帆徽,日後我可能真的有麻煩你的地方,不過,唉,吳氏家族的人要是都固執己見,那就不好說了。”
馬上就是吃飯的時間,不管吳慶超和吳帆徽如何挽留,況嚴琦都堅決告辭,今日出發回家不行了,況嚴琦決定回到祠堂歇息一晚,一大早就離開縣城回家去。
況嚴琦離開之後,吳帆徽獨自在方面裏面,看着桌上的信函好一會。
拆開信函的時候,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信函上面隻有幾個字,邀請吳慶超、吳帆徽父子參加正月十五吳氏家族的祭祖儀式,時間是上午的辰時。
放下信函之後,吳帆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微笑。
況嚴琦隻是幫忙送信,不可能從吳緬清那裏得到什麽明确的答複,甚至連信函的内容都不知道,故而到家裏來的時候,臉上是沒有多少表情的,再說這件事情,與況嚴琦沒有太大的關系,人家能夠在正月的時候專程到家裏來告知情況,就很不簡單了。
當然人人做事情,都是有目的的,要是他吳帆徽沒有任何的本事,縣試也不可能有什麽希望,那麽況嚴琦是不可能幫忙的,人家想到的是兩年之後的鄉試,心思根本就沒有在吳氏學堂,更不會關心吳氏學堂學生的任何事宜。
祭祖儀式,已經成爲吳帆徽目前能夠抓住的唯一救命稻草,最好是在祭祖儀式上面,将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家族的祭祖儀式,不管怎麽說都是内部的事宜,就算是有激烈的争吵,也不至于擴展到外部,能夠在内部解決掉所有的問題,或者是當前吳帆徽面臨的最大的難題,這是上上之選。
吳帆徽很清楚,盡管吳氏家族已經衰落,幾乎不能夠算是米脂縣的大家族了,但其他的家族還是不會放過打壓的機會,他們就好比是嗅到腥味的餓狼,一旦有了機會,會瘋狂的撲上來,不讓你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吳帆徽已經不相信能夠通過太奶奶解決這個問題,女人的心理一旦扭曲,想要扭轉,那是登天的事情,短時間之内根本做不到,這樣的女人看不到什麽大局觀,也看不到什麽家族的利益和未來,隻要能夠讓内心的怨氣發洩出來,哪怕是毀天滅地的事情,都是毫不猶豫出手去做的。
所以希望在三爺爺吳緬清的身上。
族長吳慶昙也不可能依靠,本就沒有多少的學識,成長的環境又不是很好,就不可能有豁達的胸懷和卓越的見識,長期在母親的影響之下,認識同樣是偏激的,吳氏家族在這兩人手中掌控了十餘年,想不衰敗都是不可能的。
參加祭祖儀式的事情,吳帆徽必須要告知父親吳慶超,而且要約法三章,否則依着吳慶超的脾氣,在祭祖儀式上面肯定是會鬧事的。
不用思考,吳帆徽就可以預料到,此次參加吳氏家族祭祖儀式,肯定會遭遇一些攻擊,甚至是難以忍受的侮辱,要是沒有足夠平靜和強大的内心,怕是忍不住的,吳帆徽能夠保證自己不沖動,從解決問題的角度出發對待,但他不能夠保證父親吳慶超的情緒,所以提前告誡就顯得異常重要了。
足足思索了一夜的時間,吳帆徽終于和父親吳慶超說起此事,并将三爺爺吳緬清的信函給吳慶超看了。
不出預料,吳慶超看到了吳緬清的信函之後,馬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哼,家族裏面就是三叔明白事理,帆徽,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對,直接找到了三叔,也隻有他老人家才能夠真正解決問題。”
吳帆徽内心暗暗的歎氣,不過臉上沒有表露出來。
“爹,祭祖儀式的時候,太奶奶和族長都是在場的,見到他們了,您準備怎麽辦。”
“我就是要好好與他們理論一番的,憑什麽這麽對待我們,都十幾年的時間過去了,不僅僅想着置我于死地,還想着斷絕你的一切,這還是一個家族的人嗎。”
“要是三爺爺也支持太奶奶的觀點,爹打算怎麽辦。”
吳帆徽突然抛出的這個問題,讓吳慶超目瞪口呆,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這一次,吳帆徽是真的歎了一口氣。
“爹,三爺爺寫來信函,邀請我們參加祭祖儀式,并不是說萬事大吉了,其實這祭祖儀式我們早就應該要參加的,三爺爺在信函之中提出來了邀請,這本就是耐人尋味的話語,我的理解是,家族之中的人,還沒有做好承認我們身份的準備。”
吳慶超的臉色發白,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吳帆徽的分析入情入理,沒有絲毫的偏頗,應該說事實就是這樣,作爲吳氏家族的子弟,兩人長期沒有得到祭拜祖先的資格,這在任何人看來都是笑話了。
愣了好一會,吳慶超終于開口了。
“帆徽,事情不會到這一步吧,三叔畢竟是寫信了,也邀請我們參加祭祖儀式了,總比沒有任何反應的好啊。”
“爹,您說的不錯,三爺爺寫來信函,邀請我們參加祭祖儀式,這的确是好消息,但我認爲,爹若是不能夠平複心态,在祭祖儀式上面與太奶奶和族長發生了争執,讓局面陷入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怕是家族之中誰都不會開口爲我們說話了。”
吳慶超馬上明白了意思。
“帆徽,你說,要求我怎麽做,我聽你的。”
“爹,祭祖儀式上面會發生什麽事情,我不能夠妄自揣測,但我斷定,此次的祭祖儀式一定是不平靜的,太奶奶做事情根本不遵循規矩,本族的子弟參加縣試是好事情,這在任何一個清醒的族人看來,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太奶奶居然用孝道來斷絕我的縣試之路,若不是陷入到瘋狂的境地,豈會如此做。”
吳慶超連連點頭,内心裏面,他對這位吳氏夫人也是恨之入骨的,不過在恨之入骨的背後,還有很大的畏懼。
好在吳帆徽沒有絲毫的畏懼,這讓吳慶超很是欣慰。
“祭祖儀式上面,太奶奶若是瘋狂起來,怕是三爺爺都是擋不住的,我們若是和太奶奶對着幹,事态肯定無法控制,那樣我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諸東流,我們隻能夠以理服人和以情動人,克制自身的脾氣,才能夠真正達到目的,我們需要依靠的是三爺爺,不是太奶奶和族長。”
吳帆徽說完之後,吳慶超憋了好半天才開口。
“帆徽,你的意思我們明白,可我怕做不到,也罷,我想過了,祭祖儀式的時候,不管他們說什麽,我都不開口,全部聽你說。”
吳帆徽内心苦笑,人的情緒是難以徹底控制的,盡管穿越隻有半年多的時間,不過吳慶超的幾次表現,已經讓他感覺到了,其脾氣是有些大的,内心的憋屈也是很容易引爆的。
祭祖儀式上面,一旦遭受了太多的侮辱,吳慶超是不可能控制情緒的,激烈的争論甚至争吵就會出面,這個時候就需要他出面來轉圜了。
也就是說,吳帆徽必須把控祭祖儀式的節奏,在可能到來的激烈的争論之中,以超理性的态度從容應對,如此才有可能真正的打動三爺爺,達到目的。
商談結束之後,吳慶超是高興的,臉上帶着笑容離開。
吳帆徽卻陷入到苦思之中,若是他一個人參加祭祖儀式,他有着十足的把握控制整個的局勢,不管太奶奶如何的瘋狂,都是無所謂的,但和父親吳慶超一同去參加,變數就有很多了,或許事情會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能屈能伸方爲大丈夫,穿越的吳帆徽是非常理性的,逞一時之強不值當,得到的隻是當時的口舌之快,失去的就是真正的裏子。
接下來幾天的時間,王和翠、吳明麗和吳明芳都知道了祭祖儀式的事情,這也是吳慶超控制不住内心的高興和興奮,吃飯喝酒的時候說出來的。
她們是非常高興的,離開了吳氏家族這麽多年,離開了縣城這麽多年,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過着日子,現如今吳帆徽開始出息了,小小年紀就撐起了這個家,這是最值得慶賀與高興的事情。
吳帆徽不得不提醒父親吳慶超,有關縣試的事宜,千萬不要漏嘴說出來,這些問題和難題是家中男人需要解決的事情,不應該讓母親和妹妹擔心,吳慶超也知道自己說漏嘴了,保證不會說出有關縣試和吳氏學堂的一切事宜,還讓吳帆徽放心。
吳帆徽當然不放心,但他必須要接受,努力解決一切可能遇見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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