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承諾還沒有兌現,可是那個需要他兌現承諾的人便不在了,他要怎麽辦?
安馨悅一直在房間陪着楚洛濘,外面并不需要他們。
水墨雲入葬的那天,下起了第一場春雨。
水安絡一直站在墓碑前沒有離開,楚濘翼打着雨傘站在她身邊,也沒有勸說。
顧玺城低頭看着楚洛一:“我們回去吧。”
他想,嶽母大概是不想他們出現在這裏打擾她的。
楚洛一點頭,再次看向了墓碑上穿着軍裝的男人,她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去外公那邊玩兒,因爲她從小就最受外公疼愛,哥哥都沒不能欺負她。
可是最疼愛她的那個人走了,再也不會出現了。
顧玺城一手撐着傘,一手摟着她慢慢的走下去。
在他們離開之後,楚洛濘和楚洛唯也相繼離開。
水安絡一直蹲在墓碑前,楚濘翼便一直陪着。
楚濘翼蹲在她身邊,不讓刺骨的春雨打在她的身上。
“我沒有爸爸了,我沒有爸爸了。”水安絡一直低聲開口說着。
楚濘翼單手放在了她的肩頭,并沒有立刻開口說話,隻是這樣安慰她幾乎崩潰的情緒。
楚濘翼知道水安絡最近情緒有多麽的壓抑,就在昨天,她還在電話裏和龍蔓鄞吵了一架,最後直接摔了手機。
父母的關系,是她心裏埋得最深的一根刺。
現在水墨雲走了,這根刺就好像被人拔了一些,她疼,她不知道怎麽去緩解這樣疼,所以她錯誤的将這種感覺全部轉移到了另外一個讓她疼的人身上去了。
“會好的,都會好的,你還有我。”楚濘翼伸手将人樓投入了懷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輕吻。
水墨雲的後事之後,楚洛濘幾乎沒有停歇的繼續了他尋找新兵的路,這一次,安馨悅沒有一絲怨言的一直陪着他,找了第三個,找第四個——
楚洛濘也是第一次知道,安馨悅真的說起話來,完全不需要他開口,她能把人繞的不知道雲裏霧裏的就把人給放了。
這也是楚洛濘第一次見到這麽強悍的安馨悅。
晚上回到招待所,楚洛濘抱着安馨悅,低聲開口說道:“我現在覺得,豆包說的對,我在等着你給我打江山。”
安馨悅神說握着楚洛濘的手,帶着歉意開口:“如果不是一開始我和你鬧,或許——”
“不管你的事,來不及的。”楚洛濘将懷中的人收緊,下巴放在了她的肩頭,“真的來不及的,所以,你不用爲了這件事自責知道嗎?”
安馨悅抿唇不再言語,可是心中卻一再的告訴自己,這次不管怎麽樣,她都要幫助楚洛濘把這幾個人要走。
兩人随便吃了一個晚飯,便鑽進了被窩,接下來,還有三個人是他們要去找的。
安馨悅因爲這幾天的事情,整個人越發的瘦了。
楚洛濘摸着她沒有胖起來,反而瘦的的手臂,之前都沒有發現,她竟然瘦了這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