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雲見他放下了棋子,也跟着放下了,然後起身。
楚洛濘急忙起身過去扶住了水墨雲,水墨雲輕輕揮手,然後背着雙手弓着腰走到了衣櫥邊,晃着自己的手拿了一個盒子出來。
楚洛濘帶着好奇看着水墨雲,水墨雲回來之後,坐在了他的對面,然後将盒子遞給了他。
“這是什麽?”
“打開看看。”
楚洛濘好奇坐下,小心的将盒子打開,裏面是一個信封,楚洛濘伸手将裏面的信拿了出來。
“遺囑。”楚洛濘看到上面的字,頓了一下。
水墨雲示意楚洛濘看下去。
楚洛濘展開信紙,上面的字不多,他一眼過去就可以看個大概。
隻是當楚洛濘看完之後,整個人除了震驚在沒有别的表情。
“這是,FOOL的遺書。”楚洛濘帶着不可思議開口說道。
而進來送茶水的水安絡聽到這句話之後,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FOOL的遺囑,當年誰也沒見到的遺囑。
這個人幾乎改變了水安絡的一生,所以她記得很清楚。
可是當年楚濘翼告訴她,這份遺囑早就不見了。
“秦老爺子當年很喜歡你媽媽,這也是我和你爸最害怕的一件事情,因爲被秦老爺子看上,就和你爸爸似的,或許一輩子就沒有真正的自由了。”水墨雲背着手站在自己養的那盆花前面,單手整理着那将要開放的花骨朵。
楚洛濘沒開口,雖然媽媽一直都很二,可是楚洛濘知道,真的有事的時候,媽媽不會比爸爸弱。
“可是他爲什麽要選擇媽媽?”
“他不是選了你媽媽,而是因爲,隻有選擇了你媽媽,你爸爸才能去做這件事。”水墨雲說着,回頭看向了楚洛濘,“所以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換條路走就是懦弱。”
水安絡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水壺。
那個死老頭當年選的人是她,所以楚濘翼才沒有任何怨言接了下來,接了下來這個壓了他一輩子的職業。
鼻尖不受控制的發酸,水安絡突然覺得直想哭。
那個笨蛋男人,到底爲她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水安絡默默的退了回來,她現在隻想去找楚濘翼,去問清楚這件事。
楚洛濘握緊了手中的遺囑,微微垂着眼眸。
“我始終比不過我爸爸是嗎?”
“你比你爸爸厲害的多。”水墨雲呵呵笑着開口說道,“特戰員走到你們今天這一步,發展是成熟了,可是各種問題也開始暴漏了,你能想到自己退居,讓顧玺城來開這第一刀,已經很好了,他剛爲國家培養了一批最強悍特戰員,而你這個時候把自己的問題暴漏出來,讓他來開這個刀,也是在給全軍特戰員打一個預防針,特戰員不管發展到多麽成熟的爲主,在部隊一天,也不存在質疑自己領導的權利。”
楚洛濘微微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