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濘說着,深呼吸了一口氣,擡頭看着他們:“那就過來。”
大眼微微低頭,鼻尖發酸。
“賽鳥,你是老大哥,你們也會有新的隊長,到時候默契磨合的時候,你幫襯着點兒,小天線,你加入的晚,到現在還沒參加過什麽具體任務,什麽都多學着點兒。”楚洛濘一邊交代一邊倒酒,“三破,爆破這事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活兒,你自己多練練自己的技能,這是一次性的買賣,弄錯了,就沒有翻牌的機會了,尤其是你,大眼,最近練習躲避和槍法了嗎?少給我偷懶。”
楚洛濘說着,又直接灌了一口紅酒,涓滴不剩的灌了進去。
坐在安馨悅懷中的小笑笑帶着擔憂回頭看着媽媽,她不知道爸爸怎麽了,可是這樣的爸爸,讓她看着想哭。
安馨悅鼻尖發酸,深呼吸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楚洛濘的手背,然後開口說道:“說這個做什麽,大家都吃飯呢,吃飯吃飯,吃完飯該訓練訓練,該隐藏隐藏去。”
那天晚上,大家吃菜,楚洛濘喝酒,他和個女人似的,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到最後,千杯不醉的他徹底的醉了過去。
賽鳥和大眼扶着楚洛濘回了卧室,剩下的人收拾桌子,三破微微低着頭,小聲開口:“嫂子我說句話您别生氣,老大根本就離不開特種大隊,他就是爲這個生的,可是現在卻——”
安馨悅擡頭看着三破,她明白三破的意思,現在卻因爲她,離開了那個地方。
“我沒生氣,我知道。”不然她現在也不會想辦法讓楚洛濘回去了。
如果知道這是他送給自己的結婚禮物,她甯願選擇他們之間永遠沒有婚禮。
這份禮物,太沉重,她受不起,也不能收。
“我還沒跟着老大出過任務。”一直沒怎麽開口的小天線這會兒突然默默的說了一句。
安馨悅低笑出聲,接過了他手中的飯碗,然後開口說道:“以後會有機會的。”
送走了他們,小笑笑小手指着卧室,好像在問爸爸怎麽了?
安馨悅抱着小笑笑去幫她洗澡,“爸爸心情不好,所以喝多了點兒酒,明天就好了。”
小笑笑似笑非笑的點頭,到了浴室也不和安馨悅鬧,而是乖巧的讓安馨悅幫她洗澡,小手還指着媽媽的肚子,意思是,爸爸說了,媽媽肚子裏有小弟弟,不能給媽媽搗亂。
安馨悅親了親小笑笑的小臉,爲了這個聽話的孩子。
隻是外面那個,安馨悅歎氣,今天這件事讓她明白了楚洛濘放不下特種兵的心到底有多大,接下來,就該想辦法讓他自己放棄在普通部隊的想法,進而回到特種大隊去,這之前,她必須找個人來幫忙才可以。
不然僅僅是靠這幾個人刺激他,沒有什麽實質性的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