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開什麽玩笑都行,可是這件事,在他們家是絕對不能開玩笑的。
他在他媽媽面前死過兩次了,所以他媽媽特别忌憚這件事。
水安絡裝做沒有聽到剛剛的話,直接進來,“一會兒把藥送來,你拿回去,我會交代棉棉看着你。”
“媽,您可是我親媽。”楚洛濘打的主意是,藥開了,回到部隊不吃就好了,可是如果監控是安馨悅,那是個比他媽還難纏的牢頭。
“剛剛你否認了是我親兒子,她就不是你親媽了,好好的去吃藥吧。”楚濘翼很滿意現在的戰況,明顯的是他赢了,而且赢得很精彩。
楚洛濘認真的想了想,“媽,您知道,吃太多藥會對我身體造成抗性,這樣并不好。”
楚洛濘說的很認真,這也是事實。
特種兵用藥,一向都很忌諱的。
尤其是,神經之類的藥物,基本是能不用就不用。
“可你是我兒子。”水安絡看着楚洛濘,說的同樣認真,“我不想看到我的兒子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上。”
楚洛濘揮了揮手,然後在凳子上坐下,無言反駁。
楚濘翼踢了踢楚洛濘的凳子,帶着警告看了他一眼,“你媽還能害你不成,她知道什麽藥可以,什麽藥不可以。”
楚洛濘微微擡眸,這氣氛有些怪異,他好像做錯事情了。
“行了行了,别在這裏煩着你媽了,趕緊哪裏涼快哪裏呆着去。”楚濘翼說着,直接打發走兒子。
楚洛濘沒動,依舊靠在椅子上看着天花闆,“我一直覺得我爸是個逃兵,果然,世間最奸,非楚濘翼莫屬。”
“你小子别把問題扯到我身上。”楚濘翼罵了一句。
楚洛濘還是沒動,其實這些年,他一直不明白,爸爸爲什麽要脫掉軍裝,他和一個逃兵有什麽區别?
可是現在他終于明白了,他爸爸沒有愧對那身軍裝,沒有愧對這個國家,更加沒有愧對他的媽媽。
别人做不到的兩相兼顧,他都做到了。
别人提到楚濘翼,第一反應都是,楚濘翼啊,那個妖孽。
楚洛濘微微歪着自己的腦袋,看着自己的父親,然後開口說道:“爸,你真的是個妖孽。”
“嘿,這小子找揍呢,在這裏等着編排你爸呢是吧,給我滾出去。”楚濘翼說着,直接将楚洛濘的凳子腿給踢斷了。
楚洛濘直接跳了起來,然後呵了一聲,開口說道:“最毒親爹心,我算是見識到了,媽,爲了您兒子的小命,我先走了啊,不然你老頭踢死我啊。”楚洛濘說着,在他爹再次動腳之前,直接跑了出去。
“死小子。”楚濘翼笑罵了一聲,然後擡頭看着自己老婆,“就這生龍活虎的樣子,你還擔心什麽?”
“你不擔心大半夜的起來和我說讓我給他做個全身的檢查做什麽?你這爹當得有意思嗎?”水安絡泛着白眼開口說道,“你們這群人啊,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