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悅垂眸始終抱着那個娃娃,不曾說過一句話。
他們沒有立刻上車,而是站在車邊,誰也不曾說話。
寒風拂過兩人之間,帶着刺骨的寒氣。
安馨悅卻突然擡頭,看向了一直看着他的楚洛濘,“你喜歡的,依舊是以前的那個安馨悅,但是那已經不是我了。”
安馨悅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楚洛濘靠在車上,看着大步離開的安馨悅,嘴角微微勾起,自嘲的笑了出來。
我隻是想要你知道,這些年,變了的是你,而我,始終還站在這裏。
安馨悅抱着娃娃回家之後,安風揚還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麽,就看到女兒紅着眼眶上樓去了。
玟馨不解的看着安風揚,安風揚蹙眉,聽着外面的車子引擎聲音,大概也明白了。
安馨悅回到自己房間,看着放在房間角落裏的用玻璃罩安置着的玩偶,在看自己懷中的這個,怎麽看,都覺得是諷刺。
安馨悅猛然丢掉了自己手中的玩偶,玩偶砸在了那邊的玻璃罩上,滾落在了地上,一雙大眼帶着水汪汪般的委屈。
“棉棉,棉棉,是媽媽,給媽媽開門。”
“媽,我沒事,你讓我自己靜靜。”安馨悅說着,直接蹲在了地上,腦袋埋在了自己的膝蓋之間。
玟馨被拒絕之後,扭頭看向了丈夫。
“肯定是因爲洛濘那小子。”安風揚嗤笑出聲,轉身下了樓。
楚洛濘回家之後,他爸媽在收拾東西,看到他之後,水安絡驚呼出聲,“你怎麽回來了?”
這聲音,怎麽聽都是不希望自己兒子回來。
“我還想着今年能消停呢,你回來做什麽?”楚濘翼比自己老婆直接多了。
楚洛濘:“……”
這可真是親爹親媽,後的絕對不能說出這話。
“陪你們過年,感動吧。”楚洛濘笑眯眯的開口說着。
“你看我和你媽的樣子,像是感動嗎?”楚濘翼對自己兒子,從來不明白什麽是父愛。
不過楚洛濘怎麽說也是被自己親爹怼大的孩子,還沒有玻璃心到這麽被對待就要去跳河的打算。
所以楚洛濘慢慢的走到沙發邊坐下,淡淡開口:“我媽歡迎就行,您啊,就算是看我礙眼,您也擔待點兒,反正我今年是在家過年了。”
水安絡看着這要打起來的爺倆,急忙放下手裏的東西,“吃飯了嗎?我讓人幫你做點。”
“看他這樣,還能餓到?”楚濘翼呵了一聲,直接轉身上樓去了。
楚洛濘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自己父親的背影,“媽,我覺得我一定不是我爸的親兒子,你說,會不會你當年帶着我回來的時候,他其實已經不是我爸了,而是被他的孿生兄弟取代了,不然沒辦法解釋我居然和他長得這麽像的問題。”
楚洛濘的話剛剛說完,就感覺耳邊生風,他驚呼一聲,快速的滾到了另外一邊,果然看到了他剛剛在的地方已經插了一支鋼筆。
楚洛濘怒了:“我是你親兒子,親的!”
楚濘翼回頭,示意自己媳婦兒把鋼筆給自己拿上來,然後淡淡的開口說道:“不是,你爸是我孿生兄弟,已經被我殺了。”
水安絡:“……”
她這是嫁了一個什麽腦殘,生了一個什麽智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