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一應了一聲,呆呆的看着他們離開。
久到她再也看不到他們了,楚洛一歎息,在轉身的瞬間聽到了直升機的聲音,她回頭,剛好看到了起飛的直升機,還有,消失的人。
“或許,這就是我們未來要過的生活。”安馨悅的聲音突然響起。
楚洛一回頭看向不遠處的安馨悅,她應該也在那裏站了很久了。
安馨悅微微勾唇:“軍嫂,軍嫂,和軍人有什麽區别,都是先軍而已。”
“棉棉姐。”楚洛一突然覺得她嘴角的笑容有些刺眼。
安馨悅走向楚洛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然後才開口說道:“豆包,既然你選擇了他,你就要知道,以後的生活,就再也沒有了長相厮守,就和我與你哥哥一樣,一年到頭,或許隻能見這麽幾天。”
楚洛一沒有話說,看着安馨悅轉身離開。
“棉棉姐,你是不是煩了?就和我外婆一樣?”楚洛一突然開口說道。
空氣突然凝固了下來,靜谧的讓人覺得窒息。
安馨悅的腳步微微一頓,回頭看着楚洛一,月光下,她身子緊繃着,就連立在身側的小手都是緊緊的握着的。
“豆包,我早就習慣了,習慣了他突然離開,要開始變得習慣的人,是你。”安馨悅說着,轉身回了自己家。
習慣?
楚洛一依舊站在那裏。
媽媽說,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
可是軍嫂的習慣,确實是個可悲的東西。
習慣了等待,是一種可悲。
習慣了突然離開,是一種可悲。
習慣了擔驚受怕,是一種可悲。
習慣了一個人撐起一個家,是一種可悲。
更加習慣了,随時失去的恐懼。
以前楚洛一不懂,可是現在,她回頭,早就沒有了直升機的影子。
顧玺城,哥哥,你們一定要平安回來。
直升機之上,顧玺城已經換了戰友帶來的衣服,正在臉上畫迷彩,楚洛濘做着同樣的事情。
顧玺城的副官正在和他們說這次的事情,“之前楚副旅接到線報,一組犯罪分子想要通過農民工淩晨進入A市工作的時間,從B市輸入大量的ice·two,這是最新型的病毒,如果進入A市,後果不堪設想。”
“B市?”顧玺城愣了一下,之前他不是已經将那些人控制住了嗎?
楚洛濘畫完迷彩看向了他,“認識?”
“障眼法用的不錯。”顧玺城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這次叫了楚隊,主要是因爲A市的情況楚隊比我們更了解。”副官再次開口說道。
“農民工多數住在城郊,那邊房租便宜,天亮的時候進城算是大規模的人流移動,确實是最好的混入時候。”楚洛濘說着,指了指副官放在桌面上的地圖,“必須在淩晨之前,把他們阻擋在地鐵外面。”
顧玺城丢下彩筆,眼眸深沉的看着地圖。
楚洛濘擡頭看着他,“怎麽了?”
顧玺城搖頭,然後低頭看了看,“距離五點還有半個小時,直升機降落之後各自準備,不可打草驚蛇。”顧玺城說着,手指在地圖上輕輕點着,隻是深邃的眼眸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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