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挂好點滴之後,辛樂急忙過去拿起了手機支付人家的出診費用。
送走了小護士,辛樂才看向依舊靠在沙發上的男人,隻是這會兒他閉上了眼睛。
“中午喝酒了?”辛樂抿唇開口問道。
“嗯,陪領導,喝了幾杯,沒多少。”墨路夙說着,睜開眼睛便看到了雙眸發紅的辛樂,急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這怎麽還哭了,我真沒事,就是傷口有些發炎。”
“那去醫院啊。”辛樂說着便要把他拉起來。
墨路夙握着她的手沒有動彈,而是開口說道:“還不行,官司結束再說,周扒皮正看着我們呢,我這個時候去醫院,他肯定會覺得有機可乘,沒事,扶我去你房間歇會兒,打完針就好了。”
辛樂還想說什麽,可是看着他的臉色,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隻能慢慢的扶着他起身,然後一手舉着瓶子進去。
辛樂的單人床是一米八的,她自己一個人睡剛剛好,可是墨路夙一米八多的個子躺下就有些難了。
“要不去我爸媽那邊吧?”辛樂挂上點滴之後,開口問道,隻是她回頭的時候,床上的人已經睡着了,他的腳,還放在床尾的架子上。
辛樂調整好點滴的下流速度之後,在床邊的地毯上坐下,然後托着自己的臉頰看着床上的男人。
墨路夙不是那種因爲責任對一個人好的人,不然之前他也不會那麽對待自己,所以他現在對自己好,可以确認的是,就是因爲她是她,所以他才對自己好的。
這種原因,算是愛情嗎?
可是,爲什麽他從來都不說愛呢?
辛樂歎氣,始終不舍得閉眼,好似隻要閉上眼睛,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官司進行的很順利,下午四點半的時候辛樂媽媽就打電話回來了,說是周扒皮的兒子根本就沒受傷,還沒辛陽傷的重,但是因爲行爲惡劣所以周家父子都被判了刑。
辛樂聽着母親興奮的聲音,再次看向了墨路夙,這都是他的功勞啊。
辛陽明天可以去上學了,學校也發了道歉聲明,伴随着辛陽的保送資格一起發出來的。
辛樂媽媽開心的買了許多菜,隻是回家的時候卻發現,墨路夙發燒了。
興奮瞬間不見,辛樂媽媽摸了摸墨路夙的額頭,“燒這麽厲害還不去醫院?”
辛樂正在爲墨路夙物理降溫,聽着母親焦急的話語,擡頭看去:“發炎引起的,沒事,爸,您一會兒幫我跑趟醫院,我寫個藥方,您幫我拿點藥。”
“行,你先寫,辛陽,你快去樓下藥房買那個退燒用的退燒貼。”辛樂爸爸也急忙開口說道。
辛樂爸媽和辛陽都各自去忙了,辛樂看着墨路夙睜眼,急忙開口說道:“怎麽樣,我們去醫院好嗎?”
墨路夙搖頭,用滾燙的手握着她的掌心:“沒事,挂點消炎針和退燒針就差不多了,不要忘記,你自己就是醫生,一個小發燒而已,辛醫生。”他聲音嘶啞的厲害,可是還在安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