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院長已經因爲關心而亂了自己的腳步。
關心則亂啊。
可惜了。
“是。”仇醫生無奈開口說道。
墨路夙緊握報告單,整張臉烏雲密布。
他想他得做點什麽才可以,不然這種情緒會把他自己憋瘋了。
可是做什麽呢?
所以,辛樂出來的時候,墨路夙不在。
辛樂被趙醫生扶着回到病床上坐下,“墨路夙呢?”
趙醫生也不知道,畢竟她隻是外借過來的,對墨氏的醫院并不清楚。
“趙醫生,你先回去吧,我沒事了,這幾天麻煩你兩邊跑了。”辛樂靠着枕頭躺好,臉色蒼白的有些吓人。
“醫院給開兩份工資,也不算累。”趙醫生年過五十,很溫和的一個醫生,她在床邊坐下,幫辛樂倒了水,“其實我女兒那個時候懷孕的時候因爲用錯了藥,那個孩子就沒留住,現在想想,如果她當時在堅持兩個月,或許結果也不是最壞的。”
辛樂微微歪着自己的腦袋,眩暈的感覺在慢慢消失,她終于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太痛苦了吧。”辛樂聲音中帶着嘶啞,就好像她現在,随時都擔心,孩子下一秒是不是就會出問題。
趙醫生笑而不語,這些年,堅強的,不堅強的,狠心的,也有無可奈何的母親她見的多了,每個人的選擇,都是她們自己的權利。
而此時的墨路夙沒有去别的地方,正在婦産科主任辦公室坐着呢。
整個婦産科除了值班的醫生,幾乎都在這裏。
清一色的女醫生,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戲台子。
她們一個個的低着頭,不知道受傷的副院長爲什麽突然來這裏。
“墨氏的婦産科好像很清閑。”墨路夙把玩着辦公桌上的筆筒,淡淡開口。
劉醫生作爲幫兇之一,這會兒正站在墨路夙的後面,美其名,照顧他的身子。
墨路夙對他的這個美其名不去深究,但是劉醫生的深層含義他還是看的懂得,這個醫院,應該整整風氣了,這劉醫生是個聰明人,知道以前就算是和自己說了,他也會當做正常事情一句話就帶過去了。
可是現在不同,辛樂的事情,他每件都不會放過。
婦産科主任有些吃驚墨路夙突然來視察業績是什麽意思?以往墨路夙從來不會來查這些東西的,一直都在外科那邊。
“我們醫院每天的新生兒在六到十個之間,在A市是名列前三的。”主任開口說道,在告訴墨路夙,她們并不清閑。
墨路夙微微點頭,放下了筆筒,目光掃過下面站成一排的七個醫生,加上主任便是八個。
“每人平均一天接生一個,也不算是清閑的工作了,你們爲什麽還有那麽多閑工夫搞些小動作。”墨路夙說着,看着下面竊竊私語的幾個醫生,臉色越發冷凝。
主任頓了一下,然後小心開口說道:“副院長,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麽?”
原諒她,她是真的沒有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