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麽了?”墨路夙的臉色已經不是用難看兩個字能形容了。
劉醫生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自己好似開了一個不好的八卦的頭。
“說——”墨路夙見劉醫生安靜了下來,蹙眉開口。
隻有一個字,可是劉醫生還是感覺到了裏面的怒意,看來院長這次是真的把辛樂放在了心裏。
“無非就是一些潛規則,醫院裏的欺淩新人。”劉醫生低笑開口,“不過辛醫生挺能忍的。”
墨路夙沒有開口,默默的将婦産科的那些人記下了一筆小賬,等他忙完再說那些事情。
他自然知道有多能忍,就是因爲這麽能忍,才讓人容易忽略她。
辛樂不在的時間裏,墨路夙暗自了解了許多他不知道的事情,他甚至不知道,在他的醫院裏還有這麽多他不知道的潛規則。
八卦他不管,這是每個地方都有的,可是欺負新人這個,他不能不管,至于關于辛樂的那些八卦,墨路夙覺得,他會特殊處理的。
兩個小時的治療,辛樂是被趙醫生扶着出來的。
雙腿發軟,腳下發虛,有那麽幾次,辛樂以爲她會死在上面。
“還好嗎?”趙醫生擔憂開口。
辛樂雙耳嗡嗡作響,聽不真切,腦袋也在嗡嗡作響,腳下猛然發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辛醫生。”趙醫生低聲開口叫道,回頭看着出來的仇醫生,“是不是藥量過大?”
辛樂跪在地上緩了一會兒才搖了搖頭,“我沒事,我歇會兒就好了,别告訴墨路夙。”
趙醫生扶着她去了隔壁的病房,然後看着她躺下,伸手爲她擦拭着額頭上的汗珠,“如果承受不了,一定要說。”
辛樂微微點頭,眉頭緊緊蹙着,她還要等兩個小時候的抽血檢驗。
墨路夙站在門口沒有進來,辛樂迷迷糊糊的看到門口站着人,可惜意識不清晰,她看不真切,隻當是路過的醫生。
墨路夙握緊了自己的手,真的沒有進去。
辛樂第一天的治療結果還不錯,隻是副作用有些大,大到整個下午辛樂都處在頭暈目眩和惡心幹嘔中,抱着馬桶就一直沒有松開過。
墨路夙看着血影投像和血檢報告,可是思緒一直在洗手間那邊,聽着她嘔吐的聲音,心再次被人揪了起來。
“這個劑量,可以控制在六天之内完成稀釋,而且對辛醫生的身體機能不會造成很嚴重的傷害。”仇醫生開口說道。
墨路夙握緊了手中的報告,這還不叫嚴重嗎?
那什麽才叫嚴重?
墨路夙一個眼神,仇醫生自動的閉嘴了,他是覺得,這還在可承受的範圍之内。
可是墨路夙明顯的不這麽認爲。
“減小藥量。”墨路夙沉聲開口。
仇醫生蹙眉,明顯覺得這個決定并不明智。
“可是——”
“沒有可是。”墨路夙聲音越發冰冷,擡頭看向仇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