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兩個孩子,都毀在了那一個女人的手裏。
“一個孩子不能健康出生,是我們對他的人生不負責任。”墨路夙低聲在她耳邊安撫着,“辛樂,這個世界上什麽都能賭,可是孩子不能賭,即使是父母,也沒有權利拿孩子的一生去博弈。”
“我不要,墨路夙我不要。”辛樂一直哭着,來來回回的說着這句話,好似隻有這樣,才能表達她心中唯一的想法。
墨路夙下巴放在她肩頭,微微側頭在她秀發上落下一個吻,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任由她哭着發洩。
水安絡和喬雅阮下午一起過來的,喬雅阮專門請了半天假出來的,就是因爲這件事,甚至在來的路上還專門去監獄将陳倩彤揍了一頓。
她們到的時候辛樂已經哭累睡着了,辛樂媽媽正坐在沙發邊看着女兒。
墨路夙坐在床上,目光卻一直看着外面。
墨路夙回頭看到了她們,便請她們坐下。
水安絡過去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病例,前後翻看之後又回頭看向了睡着的辛樂,“她還是不同意嗎?”
“讓我說當初就不該那麽便宜了陳倩彤那個女人。”喬雅阮帶着怒氣開口說道。
“沒有别的辦法嗎?”水安絡擡頭看向墨路夙。
“胚胎分裂期,正是從母體汲取物質的關鍵時期,這段時間她體内的鎮定劑含量高達百分之三點多,早就超過了正常飽和度了。”墨路夙苦澀一笑,如果還有别的辦法,他怎麽可能舍得拿掉自己的孩子。
“再想想别的辦法吧。”水安絡開口說道,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希望辛樂再次失去一個孩子。
墨路夙點頭,再次看向了睡着的辛樂。
水安絡和喬雅阮也不知道要怎麽安慰墨路夙,所以待了一會兒便回去了。
水安絡回去路上還在和自己參加國際研讨會時認識的幾位醫生聯系這件事,隻是被突然跳出來的新聞驚了一下,忍不住去點開。
新聞報道的是在後山發現一具屍體,肝膽爆裂,法醫鑒證是服用了大量的鎮定劑導緻的死亡,認證爲——自殺!
下面有對這個人做的介紹,是一個小幫派的頭目,因爲目前女友涉嫌殺人被關進了監獄,而且女友就有精神疾病,這小頭目就是拿了女友的藥自殺的。
水安絡冷冷一笑,死的真好。
“我去劇組,把你送到楚氏去?”喬雅阮開口問道。
“嗯。”水安絡說着,繼續刷手機,“幫陳倩彤下藥的那個人死了,服食大量鎮定劑死亡。”
“罪有應得。”喬雅阮嗤笑一聲,沒有發表别的意見。
“我隻是好奇,誰爲民除害了。”水安絡說着,看到好友回複了自己剛剛的問題,便不再想這個問題了。
水安絡到了楚氏,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頂樓,楚濘翼還在開會,她便在辦公室等着他出來,順道用他的筆記本上網查資料,隻是她剛剛坐下,便看到了放在楚濘翼桌上的照片,新聞報道裏面死掉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