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樂擡頭,本來在袖子上的血液這會兒黏在了臉上,狼狽的好似受傷的人是她。
“媽——媽——”辛樂開口叫着,伸手抱住了母親,“他出事我怎麽辦?媽——”
辛樂媽媽聽着女兒的話,心裏酸酸澀澀的,疼的厲害。
縱然對墨路夙有一百個一千個不樂意,可是看到墨路夙把女兒推開的那一幕,辛樂媽媽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和她親眼看到的是一樣的好。
所以,墨路夙不得不說,因禍得福。
還沒有被嶽母爲難,便得到了認可。
“他不會的,他欠你這麽多,不還怎麽能行?”辛樂媽媽輕輕的拍着女兒,低聲開口勸說着。
辛陽也一直看着手術室裏的燈,這個姐夫雖然以前不怎麽好,可是現在看來,也不是很差不是嗎?
而此時的警察局裏,水安絡看着裏面發瘋的陳倩彤。
“這才是你的目的是吧。”水安絡靠着椅背,冷笑開口。
陳倩彤回頭,突然跑了過去,雙手壓在桌面上,隔着玻璃看着水安絡:“她死了嗎?死了嗎?她本來就該死,她明明是我的朋友,憑什麽在我走了之後,她和你們成了朋友,憑什麽?”
水安絡看着陳倩彤瘋狂的樣子,絲毫不爲她感到可悲,“知道爲什麽嗎?”
“爲什麽?”陳倩彤急切的開口。
水安絡起身,雙手同樣壓在了桌面上隔着玻璃與她對視,看着她急切的樣子反而笑了,“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爲什麽,那是你,沒有的東西。”
“你說什麽?”陳倩彤瘋了一般扒着玻璃,怒聲開口:“告訴我,告訴我,告訴我,她爲什麽背叛我,你爲什麽要接受一個欺負過你的人,爲什麽?”
水安絡後退了一步,看着她把自己的指甲抓斷,看着她依舊在嘶吼。
水安絡知道陳倩彤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原因,可是她不想說,這樣才能讓她自己折磨自己,這就是,精神病人的可悲。
“告訴我,告訴我——”
“告訴你,你會因爲你的愚蠢付出沉重的代價,一支,鋼筆的代價。”水安絡說着,轉身離開探監室。
而身後,傳來的依舊是陳倩彤瘋狂的詢問爲什麽的聲音。
水安絡離開之後,警察局的筆錄室,楚濘翼依舊看着自己手中的鋼筆,隻是在警察要去爲陳倩彤鑒定病情的時候淡淡開口說道:“我看她正常的很。”
警察:“……”
楚總,您當我們是瞎子嗎?
水安絡進去的時候剛好聽到這句話,她心中頓時了然。
看吧,她就說了,就算不是爲了墨路夙的命,爲了那支他家寶貝兒子送給他的鋼筆,陳倩彤也得不到什麽好處。
“我女兒有精神病,真的有精神病。”陳倩彤的母親抓着陳倩彤的報告,急切的和警察開口說着,“這位先生,你憑什麽說我女兒正常,你憑什麽——”
楚濘翼起身,将鋼筆放回到了自己的口袋裏,在氣場上便赢了對面的一對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