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濘翼寶貝疙瘩似的将自家媳婦兒哄睡,然後才起身要出去,隻是他剛剛擡步,手機便響了起來,楚濘翼伸手撈過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微微挑眉,嶽父大人可真是會算時間。
楚濘翼一邊接通了電話,一邊向外走去,“爸。”
“算着也該睡了。”
楚濘翼:“……”
楚濘翼回頭看着睡着的媳婦兒,想說,嶽父,您可真會算。
“剛睡着,于媽一會兒過來,她過來之後我就過去接孩子,您什麽時候離開?”如果不是因爲有小兒子在,或許他就請嶽父順道帶回來了,可惜小兒子就連外公的車都不坐。
“下午,不急,昨天晚上鬧騰的夠嗆吧?”水墨雲再次開口說道。
楚濘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何止是夠嗆,簡直就是恐怖,“她,以前也這麽鬧?”
“我和她媽媽基本不讓她喝酒,上次喝醉還是小寶貝滿月之後,瘋了一晚上,睡了三天。”水墨雲歎氣開口,“她小時候偷喝她爺爺的酒,喝了一口,鬧了我和她媽媽一個晚上,不過她睡醒就沒事了,什麽都不會記得。”
這酒品,也是沒誰了。
楚濘翼又和嶽父說了幾句,然後才挂掉了電話,煮了粥等着于媽過來,剛剛喂過水,證明還是喝的下去的,所以睡三天可以,不吃飯是絕對不行的。
朝陽透過窗子,灑滿了整個房間。
辛樂醒來,帶着的是一陣腦袋要炸掉的疼,她伸手拍着自己的腦袋,擡頭看着周圍,卻在下一秒,停止了她所有的動作。
這裏是——
墨路夙的家?
辛樂微微扭頭,桌上是她的照片,又看向四周,還是她走時的模樣,辛樂下意識的回頭,唯一的一張結婚照仍舊挂在床頭,好似她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裏還是她的家。
辛樂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她怎麽到了現在還在妄想。
“哎吆,這丫頭偷喝酒就算了,居然到現在還沒醒,我進去看看。”
……
老媽?
辛樂猛然來了精神,扭頭看着房間裏衆多她的痕迹,想都沒想的在她媽進來之前嘭的光腳跳下床,然後快速的打開門,關上。
辛樂穿着一件小熊睡衣,是她和墨路夙結婚之後買的,所以當初并沒有帶走。
可是,睡衣誰給她換的?
墨——路夙嗎?
辛樂尴尬的靠着門,正在幫辛樂爸媽倒水的墨路夙回頭看着緊緊守着門不讓辛樂媽媽進去的辛樂,眼眸忍不住多了幾分失落,她是怕被她媽媽看到照片吧。
“叔叔阿姨,喝點水吧。”墨路夙開口說着。
辛樂媽媽狠狠的瞪着女兒,“讓你回家休息,誰讓你喝酒去了,不知道你弟弟住院呢?要不是人家墨院長剛好經過,你就等着被掃進垃圾桶吧。”辛樂媽媽說着,揪着女兒的耳朵去了客廳。
辛樂爸爸微微眯眼,目光落在女兒的衣着上,又下意識的看向門口的鞋架上,上面明顯還有女人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