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濘翼一邊開車一邊捏着自己的額頭,一邊在自己的腦海中幫墨路夙記上一筆又一筆的賬單。
直到水安絡罵的累了,才趴在桌上睡着了。
老闆過來看着電話還在通着,便和那邊的人說了一下,然後搖頭看着兩個姑娘,大過年的兩口子吵架的不少見,可是這姐妹倆兩口子一起吵架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楚濘翼來的很快,看着趴在桌上的兩個女人,交了錢之後低頭看着水安絡,“絡絡,絡絡——”
“别碰我,楚哥是王八蛋。”水安絡直接揮手,打開楚濘翼,依舊沒有醒來。
楚濘翼也沒走,就坐在她們對面的位置,一直看着那倆喝醉還在碎碎念的人。
八點一刻,老闆要關門了,墨路夙才趕了過來。
楚濘翼看着他的眼神就足以将他淩遲。
墨路夙看着對面喝醉酒的女人,蹙眉之後開口說道:“下午做了一台手術,剛剛結束。”所以不是他不接電話的。
楚濘翼過去踢了水安絡一腳,水安絡迷迷糊糊的睜眼,擡頭看着自己面前的黑臉男人,“幹嘛,你誰啊,知道我男人是誰嗎?”水安絡大聲開口叫道。
楚濘翼臉色依舊冰冷,伸手拉住了水安絡的手臂:“起來,跟你男人回家了。”
“别碰我,你特麽誰啊,以爲學個黑臉就是,就是我老公了嗎?他比你黑多了,你,你知道嗎?”水安絡說着,直接伸手推開了楚濘翼,而自己直接又坐了回去,甚至躺在了上面。
墨路夙:“……”
楚濘翼:“……”
靠,這女人什麽時候學會發酒瘋了。
墨路夙過去扶着喝醉酒就睡覺的辛樂起身,低聲開口:“辛樂,你喝醉了,回去了。”
辛樂微微睜眼,看到墨路夙呵呵笑了一聲,伸手摟住了墨路夙的脖子,“和他真像,呵呵——”
墨路夙胸口微微一窒,有些發疼,然後打橫将辛樂抱了起來。
明明是冬天,穿的最多的時候,可是她卻輕的吓人,孩子沒了之後,她體重驟減,怎麽養都無法養回來的身體。
“感情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不要一個人胡亂猜測,到時候傷了自己不重要,還會傷了别人。”楚濘翼沉聲開口。
墨路夙腳步微微一頓,沒有開口,直接抱着辛樂出去。
水安絡扒着桌沿起身,看着對面空了的位置,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辛樂呢?辛樂呢?”
楚濘翼看着這迷迷糊糊的女人,直接将人扛在了肩頭,然後帶着出去。
“放開我,你是誰啊,放開我。”水安絡大聲叫着被楚濘翼扛走了。
沒有在回部隊的楚濘翼将水安絡綁在副駕駛座上之後,打了電話給水墨雲,水墨雲聽着電話裏的聲音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那個,濘翼,絡絡喝醉酒之後吧,可能不太消停,你忍着點。”水墨雲這話說的小心翼翼,女兒上次喝的酩酊大醉還是在小寶貝出生出了滿月之後,那是她之前積壓委屈,甚至顧不得哺乳期,而就是那天,他在龍蔓鄞樓下站了一晚上,樓上的女兒發了一晚上酒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