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濘翼封了門之後,便回歸到他本來的姿勢,依舊是在門口的位置,隻是爲了,給這個女人,一個不被打擾的,報仇的空間。
“那麽接下來發生了什麽呢?”水安絡擡頭,看着那條經常在她夢中嘶吼的巨龍,然後緩緩低頭,将自己眼中的美瞳摘了下來。
勞倫斯看着,猛然後退了一步,這雙紫眸,如同當年那雙一樣。
“好看嗎?”水安絡微笑開口問道,“聽說阿姨的眼眸也是這個顔色的。”水安絡聲音低低的,可是就是這種聲音,才讓人更加的害怕。
“噢,對了,我們繼續說故事。”水安絡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好似剛剛是自己忘記了一般。
“因爲那個畫家喜歡聽關于龍家的事情,所以,她告訴了畫家,每個龍家命定的宗主在出生時都伴随着一條護佑她的真龍,看,我們龍家又多了一條真龍。”水安絡說着,擡頭看着那條龍,“又多了一條,可以護佑主人的龍,又得到一條可以護住這一方天地内所有生物心脈的神奇幼龍。”
勞倫斯被水安絡逼到了牆角,她的手中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一把匕首,在靠近勞倫斯的時候,匕首在他的臉上輕輕的滑動着,“接下來,才是重點。”
匕首劃在臉上,涼涼的,刺骨。
勞倫斯下意識的想要逃,可是就在他向右移動了一分的瞬間,另外一把匕首活生生的插在了他耳邊一毫米的位置。
耳朵,火辣辣的疼。
楚濘翼好似連頭都沒有擡起來,隻是這會兒手中把玩着的是另外一把匕首,好似在警告勞倫斯,他可以在換一個方向試試。
“啧啧啧,畫家先生,還是不要亂動的好,畢竟我們,誰都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我也沒有用這麽肮髒的血作畫的愛好。”水安絡說着,再次拿着匕首在勞倫斯的臉上拍了拍,那樣子,活生生的就是一個惡魔。
楚濘翼縱容出來的惡魔。
“于是,畫家先生告訴女人,隻要你把那條幼龍幫我困在一個地方,我就會重新回到你的身邊。”水安絡說着,好似情緒不穩一般,手下劃了一下,在勞倫斯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不好意思,講故事有些激動,手滑。”水安絡帶着歉意開口說道,“疼吧,你知道嗎,以前我師父教我拿手術刀,甚至教過我,什麽樣的角度劃過去是最疼的,什麽樣的角度劃過去是不疼的,我做手術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用過這個角度,疼嗎?”水安絡的聲音輕飄飄的,帶着讓人顫抖的輕松。
隻是在提到師父的時候,身後人的眉頭忍不住蹙了起來。
勞倫斯的臉疼到抽搐,下意識的去躲,卻又被楚濘翼的另外一把匕首困住了左邊的路。
“啧啧啧,勞倫斯先生,怎麽就是這麽不聽話呢?”水安絡帶着同情開口,“我家楚哥這人吧,不喜歡再一再二還再三的人,勞倫斯先生如果還要繼續的話,怕是下一把匕首就插在這裏了。”水安絡說着,拿着匕首指了指勞倫斯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