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終沒有擡頭,修長的手指一直轉動着,好似那是多麽好玩的一個東西。
“畫家不理她,就算是理她,也是對她冷嘲熱諷,女人很傷心,終于,女人把自己爲什麽不能和他在一起的原因告訴了畫家。”水安絡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敲在玻璃罩上的手指也停了下來,回頭看着始終站的筆直的勞倫斯,“因爲,她是龍家的女兒,因爲,她是龍女,因爲,她肩負着龍家家族的使命,肩負着龍家傳承的使命,所以,她隻能聽從母親的命令,嫁給命定的人。”
勞倫斯微微垂眸,雖然不是全部真實,可是他承認事實就是這樣。
水安絡雙手壓在玻璃罩上,看着裏面的女人,“而巧合的是,那位換了身份的畫家,正在幫着改變了他一生的男人異想天開的救一個已經死了多年,正在靠藥物維持心髒跳動的女人。”
而那個女人,就躺在這裏。
“你——”
“噓——”水安絡回頭,微笑打斷了勞倫斯要說的話,“故事還沒說完,别急。”水安絡說的優雅,好像真的是在講一個故事。
楚濘翼慢悠悠的擡頭,繼續把玩手中的袖扣,隻聽啪的一聲。
那袖扣便碎成了兩半,惹得水安絡回頭看去。
楚濘翼像是丢垃圾一樣将袖扣丢掉,淡淡的開口:“力氣大了一些。”
水安絡理解性的點頭,回頭繼續看着勞倫斯。
而此時在監控室的項叔卻突然站了起來,看着那個慵懶的靠在一側的男人,“楚濘翼,他是楚濘翼——”
冰雪不可置信的看向那男人,好似在說,怎麽可能?
水安絡的表情,和當時的一樣,她都看在眼中的。
項叔轉身,大步走向了冰室。
楚濘翼本是靠在冰室門口的不遠處,袖扣碎了之後,他慢條斯理的走了幾步,然後慢悠悠的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手掌大的瓶子,以身高優勢緩慢的從冰門的縫隙裏面倒了進去。
勞倫斯不可置信的擡頭看着,“七号你在做什麽?”
“畫家先生,别激動,故事不是還沒講完嗎?”水安絡攔住要過去的人,繼續笑眯眯的開口,“這位畫家先生好像聽到了不可置信的話,因爲這位畫家先生一直覺得,龍,”水安絡說着,指了指鑽石裏面那條盤旋着的巨龍,“這種生物,就該活在神話裏。”
而此時的楚濘翼已經将那冰門完全的冰封上了。
即使趕過來的項叔和冰雪,一時間也無法将門打開。
“女人見畫家好像願意原諒她了,甚至和她在一起的時間也多了,所以那段時間,女人很開心,即使她的抑郁症也減輕了不少,而這個畫家從女人那裏得到了很多關于龍族的信息。”水安絡說着,慢慢的靠近了畫家,“就在這時,女人走了幾年的妹妹結婚了,女兒要出生了,作爲龍女的她第一時間感應到了那個女孩的身份,這可真是個悲劇。”水安絡看着畫家,說的優雅,卻有譏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