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進公寓門口的時候,水安絡心跳再次加速,要怎麽拒絕他上樓?
可是自己受傷沒有辦法拒絕的吧。
顧銘皓過來打開了車門,伸手将水安絡抱了出來:“我送你回去吧。”
“不然呢,你讓我自己上去啊?”水安絡内心落淚,還要開着玩笑般開口說道。
顧銘皓抱着她出來,然後用身子将車門關上,抱着她進了公寓大門。
水安絡低頭,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心跳。
受傷雖然拖延了時間,可是也帶來了弊端,如果楚濘翼還沒有回來,那麽——
隻是顧銘皓剛剛進去便停住了自己的腳步,眯眼看着不遠處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楚——濘翼?
顧銘皓突然停下腳步,水安絡好奇擡頭,目光正對不遠處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水安絡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啪的一聲落了下來。
天知道,與這個可以與天博弈的男人周旋了一個晚上,她有多麽的害怕。
“哎吆,楚太太您終于回來了,楚總都在這裏等了您一個多小時了。”午夜值班員拍着馬屁開口說道。
一個小時不至于,可是在這個地方,有個詞語叫做誇大其詞。
“怎麽回事?”楚濘翼伸手将人接了過去,水安絡直接坐在他腿上,腦袋埋在他胸口,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
她不怕在顧銘皓面前哭,畢竟,她受傷了,看到丈夫哭,這很正常。
其實,她隻是被吓到了,鬼知道她這一晚上是怎麽過的。
楚濘翼目光落在她纏着紗布的腳上,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又擡頭看向了顧銘皓,帶着責備。
“顧先生,我讓她陪您出去走走,是盡地主之誼,可是您卻好像沒有保護好她。”楚濘翼責備開口。
顧銘皓上下打量了一圈楚濘翼,簡單的家居服,腿上蓋着一條毯子,神色禀然,好似真的在這裏坐了很久。
所以,楚濘翼其實沒有出過門?
“是我沒有照顧好她。”顧銘皓認錯。
“才不是,那家什麽破奶茶,用壞了杯子。”水安絡埋在他胸口開口抱怨,好似在爲顧銘皓開脫。
楚濘翼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明天我就讓他倒閉。”
“嗯。”水安絡孩子氣的點頭,“我冷。”
楚濘翼愛憐的親了親她的額頭,轉着輪椅換了方向,“回去了,以後不放你一個人出門了。”
顧銘皓跟在後面,看着一同坐在輪椅上的兩人,楚濘翼這話,他找不出任何的漏洞。
如果真的是假的,那麽隻能說,這倆人的演技太好了。
可是,誰又能确認這是不是真的?
好似這一個晚上,他都在陪着水安絡玩,卻沒有找到任何的答案。
電梯到了二十一樓,楚濘翼淡淡開口:“絡絡受傷,我腿腳不便,就不招待顧先生了。”
這話,帶着明顯的怨氣。
顧銘皓知道楚濘翼是在責備他傷了水安絡,這樣的一個男人,還真的讓人意外,爲了一個女人,居然言行與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