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沒看到絡絡不舒服嗎?就你兒子病了是不是,你老說她做什麽?”楚墨白覺得妻子有些過分,難得說話嚴厲了一些。
喬雅阮本就聽着煩悶,直接甩了手裏的書起身,“楚太太,一早來了您就沒說過一句好聽的,就您是個母親是吧,隔壁躺着的還是她兒子呢,她不心疼嗎?你看看她臉色有多難看了,還一直在這裏照顧你兒子,她哪裏對不起你們楚家了?我就不明白了,站不起來的是你兒子,她一句話不說的照顧着,想盡辦法給你兒子看病,爲了個針灸,把自己都快搞殘了,你還讓她怎麽樣?”
水安絡依舊幫楚濘翼換着冰袋,沒說讓喬雅阮閉嘴,因爲她不想。
何潇然臉色越發難看。
她何曾讓人這麽指着鼻子罵過。
“你——”
“我什麽,早就看不過你了,你們楚家是有錢,那又怎麽樣?當水家沒錢嗎?人家在家也是小公主,到了你們楚家當牛做馬,還要被你責備,她圖什麽啊?”喬雅阮打斷何潇然的話,“真有本事,你去找個甯願照顧你這殘疾兒子的,還能心甘情願被你罵的女人啊。”
“他能站起來。”水安絡悶聲開口。
“行了行了,你閉嘴吧,也就你自己相信他還能站起來。”喬雅阮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何潇然被喬雅阮氣的胸口疼,一直劇烈喘息着。
而最尴尬的,是門口站着的水墨雲。
楚墨白回頭看着,臉色變了幾分,“墨雲兄來了。”
水墨雲微微點頭,大步走了進來。
水安絡擡頭,眼睛是腫的,臉色是白的。
水墨雲過去,在床邊坐下,“臉色怎麽這麽差?”
爲人父,第一個看到的,自然是自己的孩子,而水墨雲這會兒确實心中帶着氣,他很少去參與女兒的生活,楚濘翼對她好,他便沒有多去在意,隻是沒想到,她過的也不是很開心。
水安絡搖頭,示意她沒事。
喬雅阮帶着氣憤在沙發上坐下,憤憤然的拿着書看。
“親家母,爲人父母的,我理解,可是我女兒現在這樣,我要是把濘翼拉起來,責備他沒有照顧好我女兒,你心裏會舒服嗎?”水墨雲擡頭,直視何潇然的眼睛,“是我管的太少了,讓你覺得我女兒是沒有娘家的人,所以可以這麽被欺負嗎?”
“墨雲兄,這事是我錯,是我沒——”
“親家公。”水墨雲微微擡手,打斷了楚墨白的話,“你們要真覺得我女兒配不上你們家,我們也不扒着,我和她媽媽是嫁女兒,不是送給你們家一個傭人,要真這樣,等濘翼醒了,你們幫他找個親家母自己喜歡的吧。”
“爸——”
水安絡震驚開口,聽得出爸爸是真的生氣了。
楚墨白臉色越發難看,急着道歉,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何潇然就更加不用說了。
喬雅阮哼了一聲,人家娘家不來人,還真的覺得人家家是沒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