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楚濘翼冷聲開口,明顯不悅。
小護士驚了一下,哆哆嗦嗦的轉身小跑了出去,隻是出去之後才不悅開口,“高冷什麽,不就是個殘疾嗎?”
“說什麽呢?”
小護士的話音剛剛落下,水安絡比楚濘翼更加冰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小護士受驚,手中的托盤掉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水,水醫生。”小護士小聲開口叫道。
“你剛剛說誰殘疾呢?”水安絡咬牙切齒的低聲開口,不讓裏面的人聽到。
“我,我不是——”
從楚濘翼出事,也隻有他們開玩笑的時候才會提到殘疾這倆字,可是她卻不想從别人口中聽到這倆字,尤其是用在楚濘翼身上這倆字。
“拿着楚氏的錢,背後罵着楚氏的老闆,遲護士,你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水安絡聲音依舊冰冷,“既然楚氏老闆也不過是個殘疾,那這醫院也請不起您這樣的人。”
“水主任,怎麽回事?”小菜包的主治醫生過來,蹙眉開口問道。
“沒事,隻是現在的小姑娘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明天一早讓人事部把她工資清了,以後我在醫院都不想看到這樣的人。”水安絡說着,直接推開門進了病房。
“水醫生,我——”小護士急的眼淚直冒,從楚氏醫院出去,還有哪個醫院會收她?
可惜,關了門的人,并不會在意她是什麽心情。
“生氣了?”水安絡剛剛進去,楚濘翼便開了口,聲音中帶着明顯的笑意。
水安絡在床邊坐下,先是幫兒子檢查了一下才開口,“怎麽會有這種人?她剛剛做什麽了?”
“目測是要勾引我,被我拒絕之後惱羞成怒了吧。”楚濘翼說的淡然。
水安絡微微傾身,直接壓在了他的肩膀上,“這樣了還有人上趕着勾引,把臉也毀了的了。”
楚濘翼挑眉,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不是讓你休息嗎?”
“我睡過了,睡不着,剛好老佛爺帶着小不點兒在家裏,我就過來了。”水安絡實話實說,同時交代了孩子都有了着落,不用他擔心。
“你先睡會吧,昨天一晚上也沒睡吧。”水安絡伸手撫摸着他眼下的青痕,心疼的開口說道。
楚濘翼伸手握下她的手,“沒事,這麽晚打車過來的?”
“噢,遇到樓下那個顧銘皓了,然後他說來醫院看朋友,我就順路來了。”水安絡開口說道。
楚濘翼微微眯眼,“大半夜來醫院看朋友這種鬼話你也信,我說去墓地舉行婚禮你去嗎?”
水安絡:“……”
楚哥,您真是特麽的犀利啊。
“當然不信,不過比起大半夜我自己打車,我還不如讓他送我來呢,沒事,我上車的時候物業值班的小哥在,看着我上車的。”水安絡笑眯眯的開口說道。
楚濘翼目光深深,卻久久未曾開口,他怕自己一開口,一口血吐死自己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