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皓看着楚濘翼的車子離開,臉上的笑容終于收了起來,他知道楚濘翼知道自己的身份,更加知道楚濘翼絕對不會告訴水安絡。
而他,就是要光明正大的把水安絡搶回來,誰也不能阻擋。
車子開出去,水安絡微微撇唇,明顯對顧銘皓很不滿意。
楚濘翼握着她的手,低笑不語。
他們去的地方是一家古風餐廳,庭院式的,在冬天來看,風景還是不錯的。
他們來的早,劉教授要下午才能到,所以剛好能在院子裏看看風景。
水安絡坐在竹椅上,看着周圍,“這裏風景很好啊,你們有錢人就是會享受。”
楚濘翼挑眉,算是會享受嗎?
一頓飯六位數的話,确實算是享受。
“爲什麽不讓劉教授去家裏,或者我們去學校呢?”水安絡好奇開口問道。
楚濘翼雙手扶着輪椅的扶手,看着院子裏小水池,“既然那位劉教授有把握,還是不讓人知道比較好。”
水安絡微微歪着自己的腦袋,如果楚濘翼好了,那麽别人對他的防備就會加倍吧。
午飯是在這裏吃的,外面太冷,裏面帶着暖氣,會好多。
下午三點多,劉教授直接被人從機場接了過來,至少不會被人發現。
水安絡起身過去打了招呼,劉教授脫下外套,暖和了一下也不廢話,直接幫楚濘翼把脈看腿。
水安絡緊張的在後面等着答案,劉教授把完脈,又看了看他的腿,良久之後才開口說道:“病例呢?”
水安絡急忙從自己的包裏将病例拿了出來,然後交給了劉教授。
全程水安絡一句話都不敢說,劉教授上課的時候就特别嚴厲,所以她還是很害怕劉教授的。
楚濘翼倒是淡然,好似絲毫不在意結果。
劉教授看完之後才開口說道:“試試針灸和推拿結合,但是我也不能給你保證一定有效。”
水安絡忙不疊的點頭,至少還是希望的。
推拿和針灸都是有講究的,穴位的針灸順序,時間長度,都影響結果,所以劉教授爲他們寫的很詳細,寫完之後才看向了水安絡,愣了一下開口說道:“你來?”
毋庸置疑,劉教授這是疑問,帶着不是不确認而是恐怖的疑問。
水安絡吞了吞口水,“怎,怎麽了?”
“那個,我建議你們找一個專業一點的。”劉教授良心建議,“水安絡我沒記錯,你的針灸與推拿考試,考了六十分,而且最後幾個大題,按照你的回答,十個人至少有十一個都殘疾了。”
劉教授說完,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
水安絡眨眼,說的這麽直接,就尴尬了吧。
楚濘翼低頭忍笑,“劉教授吃過飯了嗎?不如我們請劉教授吃晚飯。”
“不用了,我還要回學校,先按照這個方子施針一個禮拜吧,一個禮拜後我看看效果在進行下一步。”劉教授說着,再次不放心的看向了水安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