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絡看了看廚房裏面做飯的吳嬸兒,又看了看客廳裏兩個各自玩各自的小東西,轉身回了卧室。
水安絡拿着楚濘翼的手機打了Abbott的電話,她還記得楚濘翼接電話的時間,所以直接打回去就好。
“楚,怎麽了?”那邊的人,很客氣。
水安絡這句話能聽懂,可是不知道要怎麽說。
那邊的人頓了一下,片刻之後用生硬的漢語開口說道:“楚太太?”
水安絡聽到這句話,猛然松了一口氣,還好這人會說漢語,“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我就想問問楚濘翼的腿怎麽樣了?”
“楚太太客氣了,我和楚是朋友,他有事情我自然會義不容辭,隻是他的神經受傷嚴重,目前我還沒找到最好的恢複神經的辦法。”
他漢語不是很好,可是水安絡認真的聽着,也能聽得懂他的意思。
“神經恢複?”水安絡低聲開口。
“是的,他的坐骨神經下半部閉合嚴重,而且敲打沒感覺,證明腓總神經也是受損的,目前沒有确切的辦法打通神經,就沒有辦法發現腓總神經的具體問題。”Abbott先生說的很慢,“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不過就是腿上那幾個神經,你應該知道的。”
“謝謝,您說的很對。”水安絡低聲道謝。
“楚太太也不用擔心,畢竟還沒有到絕望的地步。”
水安絡再次道謝,希望他找到辦法之後能夠第一時間告訴她,而她也會努力去想辦法的。
水安絡挂掉電話之後,從床底下拿出了一個盒子,裏面有三本書,詹尼斯給她的,可是楚濘翼不讓看。
詹尼斯給的書都很厚,裏面帶着圖文,字看不懂,可是圖文她能看的懂。
“做什麽呢?”
“啊——”
水安絡驚了一下,直接把手裏的書丢了。
“你怎麽不敲門啊?”水安絡氣急敗壞的開口,吓死她了。
楚濘翼回頭看着門,又看水安絡。
水安絡愣了一下,好像,說錯話了。
“你進自己房間,還要敲門?”楚濘翼淡淡開口,轉着輪椅過去,彎腰将地上的書撿了起來。
水安絡眼睛滴溜溜的在四周轉着,“那個,我隻是——”
楚濘翼随意的翻了幾頁,然後放在了床上,“這是留着舍不得丢了?”
這話,聽着可真是酸的厲害呢。
“不是,我是覺得吧,就算是錯誤的,或許走相反的路,就是正确的呢?你說呢?”水安絡伸手拉着他的手臂,小聲開口。
“你當詹尼斯是你?你想到他想不到?”楚濘翼涼飕飕的開口。
“那你說怎麽辦啊?”水安絡氣惱的在床邊坐下,“可是詹尼斯爲什麽這麽做啊?你們以前沒見過,也無冤無仇的。”
“誰說無冤無仇?”楚濘翼突然開口。
“什麽?”水安絡聽清楚了,沒明白意思,他們什麽時候結仇了,還是這種大仇。
“沒事,收拾一下把書丢了,出去吃飯。”楚濘翼說着,自己轉着輪椅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