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雅阮筆直的站着,看着辦公桌後的水墨雲。
水墨雲的手指在一份文件之上輕輕的敲着,每一下都好像敲在了喬雅阮的心上。
可是水墨雲不開口,喬雅阮自然不敢開口。
水墨雲起身,喬雅阮自動了後退了一步。
“回來這麽久,爲什麽這件事還沒有解決?”水墨雲突然開口,語氣不怎麽好。
喬雅阮依舊站的筆直,“在解決。”
“都不是小孩子了,到現在學不會什麽叫做速戰速決?”水墨雲再次開口,“這次的事情如果解決不好,就連我都保不了你。”水墨雲說着,啪的一聲将手中的文件丢在了桌上。
喬雅阮微微低頭,抿着自己的唇。
“你知道作風問題在軍中是多大的問題嗎?何況未婚先育,你看看師夏陽,因爲那個孩子,這些年都沒有晉升的機會,你真要走他的老路嗎?”水墨雲說着,恨鐵不成鋼的想要擡手去打,卻還是活生生的忍住了。
“你可真是他帶出來的兵。”水墨雲怒聲開口,“我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年答應了你的要求。”
喬雅阮低着頭被教訓着,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喬雅阮被教訓成孫子的時候,師夏陽來了,而他來了結果也是一樣,一個孫子變成了兩個孫子。
水墨雲關着門訓,外面的人隻能聽到裏面首長發火,卻沒有人敢靠近一步。
水安絡和楚濘翼連夜過來的時候,還是警衛員把他們接了進來。
“你說我爸訓了兩個多小時了?”水安絡推着楚濘翼的輪椅,低聲開口問道。
警衛員小心翼翼的點頭,“喬少校進去兩個小時了,還有師隊晚一些,不過也一個多小時了。”
師夏陽啊,水安絡想着,暗搓搓的單手拿了手機出來,直接給封風發短信。
“看看你們兩個,這裏是部隊還是你們家啊?不知道自己穿的什麽還是怎麽樣?”
水安絡和楚濘翼剛剛走到門口,便聽到裏面摔東西的聲音。
水安絡縮了縮自己的脖子,她唯一一次見過爸爸發火,就是小時候他和媽媽吵架的那次。
“楚濘翼,要不你自己進去吧。”水安絡笑的讨好,這種時候她不想進去觸黴頭。
楚濘翼回頭,涼飕飕的看着水安絡。
“楚哥,這是組織上相信您能一人之力阻擋敵人的千軍萬馬。”水安絡拍馬屁。
“敵人隻有一個。”楚濘翼涼飕飕的開口說道。
水安絡:“……”
真直接。
“反正我不敢進去,我怕被吓哭。”水安絡死豬不怕開水燙,哼哼開口。
“你還怕被吓哭,人家哭那個字可不認識你。”楚濘翼淡淡開口說道,直接将門推開。
水安絡:“……”
水安絡暗自在他背後的輪椅上擡起腳欲踢過去,楚濘翼突然回頭,水安絡驚了一下,急忙轉身踢到了牆上。
“嗷——”
水安絡突然驚叫了一聲,疼死她了。
楚濘翼瞥了她一眼,這叫什麽,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