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這件事你去勸說會更好嗎?說大了,這關乎人命,是一個醫生的責任,說小了,這是你們夫妻的事情,師兄,不管怎麽說,她都是你妻子。”水安絡努力的做到心平氣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能說的我都說了,可是辛樂現在這樣,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和她繼續說下去。”墨路夙低聲開口,帶着無奈。
水安絡心中暗自罵娘,這是理由嗎?
就連楚濘翼都看得出來,辛樂并不喜歡一個叫水安絡的女人參與到他們的生活中去,師兄又怎麽可能不懂呢?
所以,師兄想做什麽?
“既然這樣,當初爲什麽要和她結婚呢?”水安絡終于低吼出聲。
墨路夙蹙眉,當初爲什麽?因爲他想不清楚,以爲結婚是最好的出路。
可是婚後才發現,有些東西,不是逼自己一下,就能得到一個好的結果。
“你有時間幫我去勸勸她吧。”墨路夙開口說完,轉身開車離開。
水安絡站在原地,一直看着他的車子離開。
晚飯時間,水安絡一直一句話都沒有說,楚濘翼也沒問,五個孩子打打鬧鬧的吃飯也算是和諧。
小不點兒吃飯還需要照顧,所以一直都是水安絡在照顧小不點兒,還被小菜包鄙視了一次,小不點兒豪不嘴軟的回擊了回去。
水安絡心情總是好了一些。
晚飯過後,小棉棉還要做作業,小豆包拉着小不點兒去玩兒,在吳嬸兒收拾碗筷的時候,水安絡回了卧室。
楚濘翼在客廳坐了一會兒,直到時鍾指到8點的位置,楚濘翼才關了電話,滑動着輪椅回了房間。
水安絡聽到開門的聲音,急忙起身過去,“你進來怎麽沒叫我?”
“我手還沒殘疾。”楚濘翼微微勾唇,伸手握住了水安絡手,“那小子和你說什麽了?”
水安絡在楚濘翼面前蹲下身子,腦袋靠在了他的雙腿之上,“我不明白,既然不愛,爲什麽要結婚?害人害己呢?”
“他和辛樂出了問題?”楚濘翼說着,側身伸手将房門關上。
水安絡點頭,“辛樂的孩子死了,可是卻不肯将孩子的屍體拿出來,所以師兄想要我去幫忙勸一下。”
楚濘翼輕輕撫摸着她的腦袋,另外一手與她十指相扣。
“當初他強迫自己進入這段婚姻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是這個結果,工作上,你逼迫自己一下,或許就成功過了,可是婚姻,一旦用了逼迫兩個字,就注定了悲劇結局。”楚濘翼說着,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我們的第一次婚姻,就是悲劇結局的。”
“可是我不明白。”水安絡說着,擡頭看着楚濘翼,眼中帶着迷茫,“既然不喜歡,何必爲難自己,害了别人?”
“迷茫吧,人在迷茫的時候,總是會做出錯誤的選擇。”
“可是這個錯誤的選擇會害了别人。”水安絡惱怒開口。
“那是因爲,他是人,不是聖人,不能在迷茫的時候選擇讓自己安靜的去思考。”楚濘翼聲音依舊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