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絡與吳嬸兒做了晚飯,隻是還沒吃飯墨路夙便來了。
“師兄?”水安絡開門,閃開一定位置讓墨路夙進來,“師兄怎麽過來了?”
墨路夙看着水安絡,又看向了坐在輪椅上的楚濘翼,“剛從醫院回來,路過過來看看。”墨路夙說着,問過了楚濘翼。
楚濘翼神色淡然,隻是淡淡的回了他幾個問題而已。
水安絡撇唇,這表哥做的太高冷。
“師兄沒吃飯的話,留在這邊——”
“不用了,辛樂還在家等我。”墨路夙開口,看了看時間,“方便跟我出來一下嗎?我有事找你。”
水安絡點頭,又回頭看楚濘翼,見他點頭才跟着墨路夙出去。
初秋的七點中,已經泛着黑沉沉的感覺。
水安絡陪着墨路夙下了樓,可是她卻能感覺到墨路夙身上的沉重。
“是辛樂胎位不正的問題?”水安絡擔憂開口問道,算算日子,孩子也要生了。
墨路夙腳步微微一頓,出了公寓,靠在車邊回頭看着水安絡。
“你知道嗎?聽到他出事的那一刻,我有一些開心,畢竟他那麽高傲的人,不可能會連累你。”墨路夙突然開口說道。
水安絡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他是什麽意思,心下多了幾分不悅,卻沒有表現出來。
“那隻能說明,你還不夠了解他。”水安絡低頭,開口的聲音帶着一抹壓制的情緒。
墨路夙自嘲一笑,“可能吧,你比他的尊嚴更加重要,這是我做不到的。”
“師兄,過去的事情沒必要在說了。”水安絡終于開口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而且你已經和辛樂結婚了,就不該——”在想着以前的事情。
墨路夙微微低頭,片刻之後才再次開口說道:“我今天來找你,還有一件事,幫我去勸勸辛樂,拿掉那個孩子。”
“你瘋了?”水安絡驚呼出聲,“馬上到預産期了,怎麽可能拿掉?”水安絡不可思議的聲音引來了周圍人的目光,她急忙放低了自己的聲音,“再說了,隻是胎位不正,到時候可以做剖腹産的。”
墨路夙挺拔的身子靠在車上,眉宇間是掩蓋不住的疲憊。
“孩子已經窒息了,可是辛樂不願意接受現實,非要等到預産期,到時候孩子濃化,她自己的生命都有危險。”墨路夙說着,聲音嘶啞了幾分。
水安絡站在那裏,臉上本來的不贊成變成了震驚,“窒,窒息?”
“胎位不正導緻的臍帶纏繞了孩子的脖頸,兩天前就窒息了,可是辛樂她——”墨路夙說着,好似已經說不下去了。
水安絡一直站在他面前,心中卻翻江倒海一般,他來找自己說辛樂的事情,卻一開始說了别的話題?
而且,他不是在轉移話題,而是因爲,那是他最在意的。
“你不喜歡辛樂?”雖然是疑問,可是水安絡卻說的認真。
墨路夙低頭,沒有回複這個問題。
水安絡深呼吸,壓制着自己想要破口去質問‘不喜歡爲什麽要結婚’的沖動,因爲她沒有這個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