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親一直沒有聯系上,隻說是還沒有忙完,目前還沒有回來。
正月初八,水安絡正式上班,可是她要去的地方,還是太平間,因爲還沒有人爲她安排新的工作,而她也暫時不想離開。
楚濘翼最近很忙,忙什麽她不知道,因爲楚濘翼不會告訴她,就算是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到。
水安絡回到醫院,陽光正好,打在寂靜的走廊裏讓人心情都會跟着好起來。
項叔比她來的早,在他的兒子離開之後他便回了醫院。
水安絡進去之後,習慣性的拿了水壺給打水,卻發現水是滿的。
“項叔,您打完水了?腿怎麽樣了?”水安絡說着,坐在凳子上回頭看着正翹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扇扇子的項叔,他真的不冷嗎?
水安絡默默地看着窗台上還沒有消掉的窗花,項叔您真的确定您不冷嗎?
“早就沒事了。”項叔說着,将手中的一個筆記本丢了過去,“丫頭,把這個看完,正月十六我考你。”
“考我?”水安絡伸手接住,小心肝抖了兩下,她最害怕的就是考試了。
“今年過年啊,我們醫院又死了三個老太太,這冬天啊,不知道什麽時候,我也撐不過去了。”項叔啧啧出聲說着,低聲唱起了京劇。
水安絡愣了一下,低聲啐了一口:“别瞎說,您和閻王關系好,不能帶您走。”
項叔哈哈大笑,繼續唱他的京劇。
水安絡轉身開始看書,這是她的武功秘籍。
上午十點多,楚濘翼打過一個電話,看她有沒有乖乖的,水安絡哼了一聲,直接挂了電話。
楚濘翼看着被挂掉的電話,擡頭看着他面前的安風揚,“目前來看,這丫頭還沒有察覺,但是那些人鬧了這多事情,想來并不是簡單的來鬧一下的。”
“羅馬龍家。”安風揚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着,“不然我過去一趟?”
“你不行,會打草驚蛇,我還有人選。”楚濘翼說着,辦公室的門已經被推開了。
安風揚回頭,陽光下,男人清瘦的 面容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封風!
安風揚微微眯眼,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過了一個年沒見而已,他竟然清瘦到了這種地步。
而這件事,封風去,剛剛好,因爲他身上還帶着普羅旺斯的廣告,順道去羅馬取景,也不爲過。
關鍵是,封風是他們信的過的人,他與白夜寒還不同,白夜寒算是半路加進來的,他們是自幼一起長大的。
所以這件事,非封風莫屬。
而在楚濘翼與安風揚他們計劃這件事的時候,水安絡正在跟着項叔在停屍房記錄屍體的狀态。
水安絡已經沒有以前那麽害怕了,而年前的屍體被項叔從夾縫裏找了出來,應該是故意被人藏起來的。
“老爺子,這邊的溫度是不是高了些?”水安絡走到窗邊不遠處的位置,伸手感受了一下空氣中的溫度。
“有嗎?”項叔說着,收起手中的記錄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