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絡發現,趙教授的臉色一直很精彩,也很窘迫。
果然,趙家隻有他一個明白人,這爹和女兒都不是什麽明白的主。
“怎麽,這拖家帶口的來我家拜年嗎?”喬慧和冷聲開口。
“那是,不拖家帶口怎麽對的起你?”趙老頭開口便是嗆人。
趙教授伸手拉了拉父親的衣服,将放在桌上的禮品推了推,禮貌開口:“伯母,我們今天是來給您拜年的,這坐會兒也就走了。”
“走什麽走?老子說走了嗎?”趙老頭突然大聲開口說道。
“哇——”妹的,這哪裏來的死老頭,這麽大的聲音是要吓死他嗎?
水安絡急忙抱着他起身,輕輕地哄着。
“趙智光,發瘋出去發,不要在我家發瘋。”喬慧和見金孫被吓哭,便怒聲開口說道。
“哭什麽哭,沒打你沒罵你的。”趙老頭越發的不講理。
水安絡擡頭,看着那簡直可以說蠻不講理的老頭。
“趙爺爺,洛濘還是個孩子,您這麽大聲說話自然會吓到他,而且這是我家,趙爺爺不覺得來這裏撒潑不講理了嗎?”
“長輩說話,你一個小輩有什麽權利說話,果然是什麽樣的父親就教出什麽樣的女兒?”趙琳找到機會便直接開口。
“你也知道是長輩說話嗎?那你又算是什麽東西?”喬慧和冷笑,“都滾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們。”
這話,喬慧和每年都會說,可是奈何這趙家一家不知道是什麽人,臉皮後的孟姜女來了都隻能甘拜下風。
所以,水安絡終于明白,爲什麽剛剛趙教授的臉色會那麽的尴尬。
“憑什麽滾出去?要不是他搶了老子的女人,這一切都是老子的。”趙老頭不要臉的開口說道。
水安絡嘴角微微一抽,見過不要臉的,可是不要臉到這種地步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但就是這種男人,喬慧和居然還忍受了他幾十年,這種男人還好是當年踹了,不然才是真的毀了呢。
不過水安絡好奇,喬慧和怎麽看都不會喜歡上這種男人啊。
怎麽當年就和這男人在一起呢?
“這位老爺爺,這是人家楚家的家業,怎麽就成您的了?人要臉,樹要皮。都說這樹越老,皮越後,人越老,臉越貴。您這是臉皮便宜的白送了嗎?随處亂丢。”水安絡哄着小寶貝開口說道。
水安絡也會怼人,隻是每次都被楚濘翼打壓而已,她不是楚濘翼的對手,也目測不是婆婆的對手,可是别人的話,這事就不好說了。
果然,水安絡話音落下,趙老頭的臉色都變了。
畢竟水安絡說的這麽白話,是個人都能聽得懂,除非他不單單沒有臉,甚至連腦子都沒有。
何潇然靠在沙發上,淡淡的看着。
以往,老太太忍着,她也就不開口,可是今年,有個二愣一點的兒媳婦兒,這也挺好的。
“你,你這個沒素質的小丫頭。”趙老頭每年都會來耀武揚威,沒想到今年踢到了鐵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