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的确是算的上年輕,因爲她隻比水安絡大一歲而已。
趙淼看到水安絡,帶着笑容走了過去。
“我問過她們,說在這裏可以等到你。”趙淼微笑開口。
水安絡禮貌一笑,“趙小姐有事嗎?”
“昨天我去過你家……”
“我知道,趙小姐有事嗎?”水安絡明顯不想和她廢話。
趙淼微微一愣,好像明白了。
“不好意思,我話好像多了。”趙淼帶着歉意開口,“我今天來,是想爲之前我姑姑的事情和你道歉。”
“道歉的應該是你姑姑而不是你!”水安絡直白開口。
趙淼:“……”
趙淼微微尴尬,忍不住伸手攏了攏自己的頭發,頓了一下才開口說道,“總之,那件事是我們不對,我道歉。”
趙淼微微點頭,然後離開。
水安絡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走的還真快,事情還沒說完不是嗎?
“陰氣太重了,陰氣太重了!”項叔打水回來,啧啧出聲。
水安絡嘴角微微一抽,她覺得項叔這就是一江湖道士。
“這地您還指望有陽氣?能喘氣的也就咱爺倆。”水安絡說着,伸手接過了項叔的水壺,幫他提着。
“剛剛那姑娘誰啊?”項叔清閑的跟在水安絡身邊,開口問道。
“趙家您知道嗎?”水安絡回頭開口問道。
“你說城東趙家啊,那可不是什麽好鳥,也就你奶奶傻,這麽多年還照看着他們。”項叔啧啧出聲,回了房間繼續躺着。
不是什麽好鳥!
這是第三個這麽評價的,可見那趙家真的不怎麽樣。
水安絡放下水壺,幫項叔泡了茶水,“剛剛那就是趙家孫女,她姑姑前幾天得罪了我,她來道歉的。”
趙家孫女?
項叔微微眯眼,沒開口。
今天上午沒有人來領屍體,可是送進來三具,是今天上午宣布死亡的。
工作人員把屍體送進去之後和項叔做了記錄便離開了。
“這裏安靜嗎?”項叔又突然問道。
水安絡将記錄做好,回頭看着項叔:“您咋了,就咱爺倆,怎麽能不安靜?”
“走,跟我進去!”項叔說着,從床底下拿了一個盒子出來,開口說道。
“進……進去?”水安絡哆嗦了一下。
“丫頭,你知道你怕的是什麽嗎?”項叔開口問道。
“我自己!”
“倒是明白。”項叔低笑,“走吧,你奶奶說你對心髒病有興趣,其中兩個就是這種病。”
水安絡在内心掙紮了好久,一是臨床實踐,可是這實踐是在太平間啊——
項叔進去了很久,水安絡都在門口磨蹭。
她從不信鬼神,可是恐懼好像是天生的。
“丫頭,你再不進來,機會可就沒了!”項叔在裏面開口。
回聲飄蕩在走廊裏,一聲聲,一波波~
水安絡緊緊抿唇,好像是在掙紮。
最後,水安絡還是閉着眼睛哆哆嗦嗦的走了進去。
因爲是存放屍體,所以裏面的溫度很低。
水安絡進去便打了一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