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雲低頭沒有開口說話。
水安絡放在桌子上的手直接握成拳。
“說不出來是吧,我替你說,因爲你們本來就是想要利用我把楚濘翼拉進來。”水安絡一字一頓的開口說着,“隻要大蝦威脅到了我,他不就不可能置之不理,而對你們來說,這是如虎添翼。”
水墨雲依舊沒有說話。
是默認。
水安絡沉重的呼吸在整個餐廳異常的清晰。
“可是你們想過沒有,你們這麽做是揭了他的傷疤撒鹽巴,你們怎麽可以這麽做?”水安絡再次開口質問,“爸,你怎麽可以這麽做?”
淚,一滴滴落下。
滴落在桌上,濺起淚花。
水墨雲放在桌上的手也緩緩收緊。
水安絡擡頭,可是依舊無法讓眼淚回流。
“所以,爸爸叫我來是爲了什麽呢?說服他加入你們嗎?”水安絡嘲諷出聲。
“絡絡,當初爲什麽不跟着你外婆走?”水墨雲突然開口問道。
水安絡猛然擡頭,帶着一抹不可思議。
跟着外婆走?
楚濘翼就會離開這裏去羅馬找自己。
那麽——
他走的就是另外一條路。
“爸——”水安絡聲音微微發抖。
“你該走的,你該走的。”水墨雲無奈歎氣,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依舊低聲開口:“你該走的。”
所以,是她害了楚濘翼?
是她揭了楚濘翼的傷疤。
“是我害了他。”水安絡低聲開口,完全沒有了剛剛的質問。
羅馬的天氣一如既往的好。
龍若初在陽台的躺椅上看着外面的天空。
監聽器裏,還播放着水安絡沙啞的聲音。
龍若初嘴角微微勾起,“看來,無需用一年的時間來證明你那句話了,年輕人,希望你還記得你當初的那句話。”
“宗主,白先生的電話。”手下的人開口說道。
龍若初點頭,轉身出了陽台。
靜谧的水家别墅。
水安絡依舊靜靜的坐着,隻是眼中沒有任何的焦距。
水墨雲伸手握着她冰冷的手,水安絡身子猛然一抖,被握住的指尖泛着針刺般的疼。
“是爸爸的錯,當初把你送到楚濘翼身邊時就是爸爸的錯,我以爲,我可以自己把他解決了,可是我終究還是高估了我自己。”水墨雲無奈開口說道,“我隻是想要找一個有能力保護你的人,卻忽略了,他的傷疤。”
“所以,當年的爆炸案是袁海自導自演的,爲的是金蟬脫殼?”水安絡開口說着,雙手緊緊握着。
“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被懷疑的就是死人。”水墨雲開口說着。
水安絡搖頭,“我不懂,你不是早就知道大蝦是袁海嗎?”
“是啊,早就知道,所以以爲他死了,所以,才釀成了六年前的那場悲劇。”水墨雲無奈開口說着,伸手摸着水安絡的腦袋,“爸爸知道你聽不懂,爸爸會慢慢和你說。”
ps:嗚嗷嗷——豆子十二點之前寫不完七章了,先發五章,還差二章~~豆子今晚一定寫完,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