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絡低頭和李梓道歉,“師父,對不起。”
李梓微笑,“比起他們的手腳皆斷,我這是小傷。”
水安絡笑的尴尬。
“但是這件事之後,我想你暫時不能來醫院了。”李梓理智的開口說道。
水安絡用力的深呼吸,知道這是必然的。
“所以,這次不是你把我幹掉了,而是我把你幹掉了。”李梓笑着開口。
水安絡給了他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那謝謝師父了。”水安絡說着,伸手将自己桌上的死亡證明拿了過來,“不過,官司我還是要打的。”
李梓點頭,“我支持你。”
“謝謝師父。”水安絡東西并不多,所以隻帶走了這份報告。
水安絡出去的時候,門口的楚濘翼已經等着不耐煩了。
“怎麽這麽多話?”
水安絡拿好報告,擡頭看着不悅的某個男人,“幫我找個靠譜的律師呗。”
“律師?”楚濘翼帶着她離開,蹙眉開口。
水安絡點頭,“我說了,醫院的事情放着我來。”水安絡說着,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文件夾,“梁謙的死亡報告,我要告梁謙的父母。”
楚濘翼停下自己的腳步,“原因。”
水安絡走到欄杆處,靠在欄杆上看着楚濘翼,“這是第二次了,梁謙的命本來就是從生死關拉回來的,可是最後還是死在了他父母的手裏。”
“你想殺一儆百。”楚濘翼說着,走到她身邊,雙手壓在她伸手的欄杆上,将人欄杆咚在自己懷中。
“我想告訴别人,壓制脾氣,别讓孩子死在自己的手裏,當然,我沒這麽偉大。”水安絡聳肩開口說着。
楚濘翼額頭抵在她肩頭,低笑出聲。
“我不想别人說,你用特權幫我壓下這一切,我想,沒有什麽比公開審理更加有說服力,這件事本就不是你的錯,卻因爲我和你的關系,強硬的加上了草菅人命的罪名,這不公平。”水安絡低聲開口說道。
“公平?”楚濘翼嗤笑出聲,“傻丫頭,有階級等級之分,在思想上就不可能存在公平,你的報告,就算是送上的法庭,依舊可以有人說你作假,因爲他們認爲我有作假的能力,那麽真的也是假的,所以,公平在自己的心裏就好。”
楚濘翼的聲音很低,可是打在水安絡的心中卻很重。
是他教會了自己,命運是掌握在有能力的人手裏的。而現在,他再次教會了自己,公平不是自在人心,而是在自己心裏的。
“可是,不管結果怎麽樣,我都要告,不管别人怎麽想,我都要讓别人知道真相!”水安絡認真的開口。
楚濘翼看着認真的水安絡,慢慢的倒退了一步,同樣認真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孩。
“不用我插手?”
“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嗎?比如,這次明目張膽監控殺我的人。所以這件事,放着我來。”水安絡知道,他說了那句話便是同意了自己的做法。
打官司這事,她自己來就好了。
用她威脅人的事情,交給楚濘翼。
她就不信了,整個A市除了白夜寒,沒有别的律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