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他有疫苗的原因是因爲他有病原體,還是因爲他認識擁有病原體的人?
安風揚想着,卻沒有問,因爲這本身就是一個迷,楚濘翼也不一定知道。
楚濘翼雙手緊緊握着冰冷的欄杆,看似正常的臉上帶着一抹說不明的深意。
安風揚來回走了幾步,最後好似在發洩自己的某種情緒,一腳踢在了欄杆上。
“所以,師父當年的死或許不是爆炸那麽簡單?”而且,這件事不簡單,至少目前來看,就是不簡單的。
水安絡小心的靠在門口,聽着一向優雅的安風揚狂躁了起來,僅僅隻是懷疑,他們的情緒就已經這麽激動了,萬一這件事真的和爸爸有關系,不管是愛她的楚濘翼,還是疼愛她的安風揚,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麽面對。
安風揚因爲接到玟馨的電話,隻能先回去,楚濘翼說了這件事他會查,讓安風揚好好陪着要生産在即的玟馨。
水安絡看着安風揚離開,急忙回到床上,躺下裝睡。
楚濘翼在安風揚離開之後才轉身回了病房。
病床上,水安絡的呼吸有些沉重。
楚濘翼微微擡頭,帶着寒氣的手在她的額頭上方停下,始終沒有落下。
撲通——
心跳如雷出賣了她的裝睡,可是她卻沒有睜開眼睛面對的勇氣。
楚濘翼收回了自己的手,轉身進了浴室。
水安絡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是知道自己裝睡了吧。
隻是水安絡來不及想太多,楚濘翼便出來了,水安絡再次快速的閉了起來。
這次楚濘翼沒有停留的将自己的手撫上了她帶着熱氣的額頭,隻是他的手,已經不是沒有靠近便能感覺到的寒氣了,而是帶着溫熱的感覺。
所以,他剛剛是進去用熱水泡了手嗎?
水安絡的身子抖了一下,鼻尖微微發酸。
楚濘翼額頭抵着她的,想要開口說些什麽打破她裝睡的狀态時,病房的門卻被敲響了。
楚濘翼眉頭微微蹙起,最後在她唇上落下了一個吻,然後起身:“進來。”
楚叔推門進來,他的肩頭還帶着雪花。
“少爺,人找到了。”楚叔沉聲開口說着。
瞬間,楚濘翼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肅殺,“好。”楚濘翼說着,彎腰爲水安絡蓋了一下被子,“你留下照顧少夫人,不允許任何人見她,尤其是白夜寒。”
楚叔微微點頭:“是。”
楚濘翼再次看向水安絡,最後果斷轉身離開。
這次,他不管背後那個人是誰,都絕對不會再手軟。
水安絡在楚濘翼離開的時候,睫毛微微一抖,然後緩緩的睡了過去。
好像,他找到了誰,她一點都不想知道。
楚濘翼親自開車到了郊外,大雪滿天飛,他打開車門,站在不遠處空曠地方是幾個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
楚濘翼甩上車門,帶着滿身的肅殺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