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佳怡越想心中越是氣惱,那個水安絡到底有什麽地方那麽好,讓他這麽放不下。
水安絡高燒一直未退,楚濘翼便一直在她身邊陪着。
隻是期間水安絡有的時候會醒來,雖然清醒的時間并不多。
第一次,她沒有力氣趕走楚濘翼,所以隻能不說話,不接受他的照顧,可是楚濘翼比她狠,不喝水,好,那就用嘴喂,這樣被感染的概率更大。
第二次,她清醒的時候楚濘翼趴在她床邊睡着了,她頭疼欲裂,可是看着他的時候卻覺得自己還是活着的。
即使,這種活着讓她生不如死。
肺部好像在燃燒,火辣辣的疼。
腦袋好像被人用鐵錘擊打着,悶悶的疼。
楚濘翼喂了她水,她咽下去的時候嗓子都是帶着血腥的味道的。
“幾天前的那幾位病人是不是已經——”水安絡說着,聲音沙啞到完全消失,因爲她不敢說下去。
楚濘翼摟着她靠在自己懷中,一邊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幾個輕吻,“不會有事的。”
水安絡喘息沉重,就連一個笑容都無法勾起來。
可是在害怕的同時她又莫名的松了一口氣,如果她就這麽死了,是不是就不用再擔心他會恨她的問題了?
可是她的小寶貝,還沒有滿一周歲。
“如果我媽沒有告訴你小寶貝的事情,我們現在會怎麽樣?”水安絡微微閉着眼睛,卻努力的讓自己保持着清醒。
“我依舊單身,而你,或許過幾年會接受了墨路夙,給小寶貝一個家。”楚濘翼收緊了自己的手臂,低聲開口。
水安絡卻抵笑出聲:“爲什麽是單身,或許你也會遇到一個你喜歡的女孩。”
“不會。”楚濘翼握着她的手放在她身前,“因爲除了你,我沒打算對任何人動心。”
水安絡笑的有些勉強,“如果不是我媽媽一開始就把我賣給了你,或許,我會帶着小寶貝畢業,或許真的會在師兄的溫柔下投降,可是,在看到你的新聞時,依舊會發呆。”
楚濘翼聽着她嘶啞的聲音,心中說不出的恐懼,“休息一會兒吧。”
楚濘翼低頭,她臉色蒼白,眼眶泛着不正常的黑,唇裂的幾乎随時都能看到血迹。
水安絡搖頭,“我怕,我閉上眼睛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水安絡低低的笑着。
“不要胡說。”楚濘翼立刻打斷了她的話,“李梓會有辦法的。”
“楚濘翼,你知道嗎?在你身上有太多的問題我想問,可是現在覺得,那些問題可能都無關緊要了。”水安絡呵呵笑着,她的問題有太多太多,可是每一個都是她不敢開口的。
“等你好了,想問什麽都可以。”楚濘翼啞聲開口,好像已經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緒。
“楚濘翼,再和我求一次婚吧,這次我一定答應你。”水安絡說着,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