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整,楚濘翼來接她下班。
李梓與水安絡一起出去,所以楚濘翼看到的便是自己媳婦兒和一個男人說說笑笑的出來,這畫面,有些刺眼。
水安絡看到楚濘翼的車子便急急忙忙的和李梓道别,然後打開了車門上車。
楚濘翼越過水安絡看着外面的李梓,李梓與他對視,微微點頭之後離開去開自己的車子。
水安絡将自己的書包摘下來,笑眯眯的開口:“你今天怎麽過來這麽早?”
“水安絡,知道自己笑起來多難看嗎?禍害我就算了,還出來禍害别人做什麽?”楚濘翼說着,伸手在她的小臉上掐了一把。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對這丫頭的占有欲已經強烈到不允許她對别的男人笑了。
天知道,她的笑容,是他想要一輩子珍藏的寶物。
水安絡上車莫名被罵,上下看着楚濘翼:“楚濘翼,你大姨夫來了啊?”
“大姨夫?”楚濘翼蹙眉,好像在問,那是什麽東西?
但是,下一秒卻想到了她家親戚叫做大姨媽,楚濘翼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腦袋上,“又欠揍了是不是?”
水安絡咯咯笑着,楚濘翼讓楚叔開車,看着倒在自己手臂上的女孩。
“今天在醫院遇到袁佳怡了。”水安絡悶聲開口。
“然後呢?”
“然後被我師父罵走了,沒想到我師父罵人這麽厲害。”
“師父?”
“就是李梓師兄啊,他現在帶我當然是我師父。”水安絡理所當然的開口說道。
楚濘翼點頭,看來她和這個師父相處的還不錯。
水安絡看着點頭之後便低頭看文件的男人,頓時覺得失落,“你都不問他說了什麽嗎?”
這樣的男人還真無趣。
楚濘翼擡頭,帶着好奇看着她,好像是在問:爲什麽一定要問?
水安絡歎氣,好吧,他們有代溝。
楚濘翼看着失落低頭抱着自己書包的女孩,眉頭忍不住蹙了起來,他不問,是因爲他猜的出來,李梓和袁佳怡之間,能說得出什麽好話?
水安絡低頭,開始想到的是白夜寒,還有他的話。
一個人是愛她的男人,一個是把她當成親妹妹的男人,他們共同的恩師,是袁佳怡的父親。
“怎麽了?”楚濘翼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低頭摳着書包的女孩。
水安絡擡頭,對着他搖頭,“沒事,在想今天晚上于媽會做什麽好吃的。”
“小吃貨。”楚濘翼說着,伸手将人摟入了自己懷中,打算陪她聊聊天。
水安絡靠在她胸口,小聲開口問道:“如果沒有當年的火災指揮失誤,你是不是還留在部隊?”
楚濘翼蹙眉,低頭看着水安絡:“怎麽突然問這個?”
水安絡能感覺到楚濘翼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身體緊繃了幾分,就連前面開車的楚叔身上的氣氛都忍不住繃住了。
因爲關于這個問題,很少甚至沒有人敢在楚濘翼的面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