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絡斜趴在後坐上逗着小寶貝玩了一會兒,心情卻一直放在機場裏面。
楚濘翼從後視鏡看着她,蹙眉開口:“怎麽了?喬雅阮的父親還好嗎?”
“心梗,不過已經沒事了,現在心梗的是我。”水安絡說着,躺在後面的椅背上裝死。
“怎麽,這個還傳染?”楚濘翼嗤笑出聲。
“瘋子和老佛爺鬧掰了,老佛爺可能再也不會回A市了。”水安絡哀歎出聲,她一直覺得瘋子和老佛爺是可以在一起的。
楚濘翼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發表意見。
回到家中,已經是傍晚,于媽做好了晚飯,可是家中還有一位不速之客。
白夜寒。
水安絡看到他的那一瞬間,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
機場中的那一幕再次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潛意識中,她感覺白夜寒針對自己就是和父親的事情有關系。
楚濘翼看到白夜寒,臉色同樣不好。
“你怎麽來了?”因爲上次他要綁架水安絡的事情,他們之間仍舊還存在着隔閡。
白夜寒緩緩起身,水安絡自動了後退了一步。
“老大,我有話和你說。”白夜寒目光越過水安絡,卻好像帶着寒光。
水安絡抱着小寶貝的手忍不住收緊了幾分,“我先回房間了。”水安絡說着,腳下的步子甚至淩亂了幾分。
楚濘翼蹙眉。
水安絡抱着小寶貝一步步上樓,可是每走一步,内心都會掙紮一番。
從父親失蹤,從她第一次看到袁佳怡的父親,她就在不安,那種不安一直都在擴大,直到現在,不安好像在機場的時候全線爆發。
他會和楚濘翼說什麽?
關于父親,關于十年前,關于楚濘翼恩師的死,關于——
水安絡想着,腳下突然踩空,她驚叫了一聲,一手緊緊的抱着兒子,一手用力的抓住了扶梯的欄杆,可是即使這樣,她的膝蓋還是直接磕在了階梯之上。
“絡絡——”楚濘翼大步過去,一手将吓哭的小寶貝接了過去,一手扶住了她的手臂,在于媽急忙過去的時候,楚濘翼将小寶貝交給了于媽,然後抱着水安絡起身,頭也沒有回的便上了樓。
“有事之後再說。”這話,自然是對白夜寒說的。
白夜寒站在客廳看着上去的人,眼眸之中再次迸發出了寒光,水安絡比他想的心機更重。
可是天知道,水安絡真的隻是因爲緊張,所以才踩漏了階梯。
雖然那一聲聽着響,可是水安絡終究隻是輕微的磕青了膝蓋,倒是小寶貝被吓到了,這會兒還在哭。
楚濘翼拿着藥酒爲她推拿着發青的膝蓋,忍不住蹙眉:“多大的人了,上樓梯都不會嗎?”
“又不是故意的。”水安絡小聲開口說道。
不過她很快被楚濘翼瞪得不敢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