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慌,一定有辦法的。”
“喬太太,喬小姐,喬總的血栓位置太麻煩,極有可能劃破大動脈,喬小姐也是醫生,這個應該明白的。”醫生無奈的開口說着。
喬雅阮失神的坐在長椅上,她知道,她當然知道。
可是有的時候,就是因爲知道,所以才會這麽的痛苦。
封風看着喬雅阮,立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
“不過我記得,這種手術,八年前在A市有人做過,如果能找到那個醫生,我想或許還有可能。”那醫生說着,轉身離開了這裏。
八年前,A市?
水安絡突然回頭,可是封風剛剛站着的地方卻空無一人。
水安絡急忙看向了四周,封風呢?
“A市,A市,我要去A市,媽,你等我,我去A市找人。”喬雅阮急忙開口說着,便踉跄着起身要出去。
“雅阮。”水安絡伸手将人拉住,“你一個來回都要一天了,如果人在A市反而好辦了,我找楚哥幫你問問,他應該知道。”
“好——”喬雅阮第一次在水安絡面前失去了理智,也許是因爲父親本是她堅強的後盾,卻沒有想到突然間就倒了。
喬父被送進了加護病房,喬雅阮扶着母親跟了過去,水安絡去打電話。
楚濘翼接到水安絡電話的時候正在看着自家兒子第十六次摔倒,這次小寶貝好像怒了,摔倒之後便直接躺在了地上,他不走了!
“老婆。”楚濘翼坐在辦工桌後,看着躺在地上耍賴的兒子,不讓他碰,不讓他扶,那就自己躺着吧,“你到了?情況怎麽樣?”
對喬雅阮的關心,是因爲她對水安絡有恩。
水安絡出了醫院大樓,在外面看着行人,“楚哥,雅阮爸爸情況挺嚴重的,醫生說溶栓和手術都不敢做。”
楚濘翼蹙眉,聽着水安絡低沉的聲音,醫生都放棄了,這就不好說了。
“然後醫生說,八年前A市有個人做過這種病的手術,你能幫我問問嗎?那個人是誰?”水安絡小聲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楚濘翼手中的筆微微傾斜,在文件上劃出了一道劃痕。
八年前那個人,早就已經封了手術刀。
“醫生沒有别的辦法了嗎?”楚濘翼說着,放下了手中的筆,起身過去将躺在地毯上的小寶貝揪了起來,抱着他回去坐在自己腿上,伸手将溫熱的奶瓶拿了過來,放進了他的小嘴巴裏面。
楚總現在出門都是合格的奶爸了。
“病例我看過了,她爸爸應該是忍了很久了,我想醫生如果有辦法,不會放棄的。”水安絡懊惱開口,可惜她現在連主刀的權利都沒有,而且喬雅阮本身就因爲祁柔的事情在排斥心髒病。
可惜,她父親偏偏是這個病。
小寶貝自己抱着奶瓶滿足的喝着,看着爹地打電話。
楚濘翼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着,好像在思考接下來的話要怎麽說。
“當年那個人,就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