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女孩生下了一個小男孩,總裁心中的火氣好像也因爲這個孩子的出生而消失不見了,每天下班回家都會第一時間抱着孩子,卻好像因爲害怕女孩依舊怨恨他,所以不敢靠近,卻不知,女孩每次看着他抱着孩子,都會笑的溫柔。
眼看他們的關系慢慢的靠近,秘書再也無法坐住,終于在總裁出差的日子裏,假裝生病沒有和總裁一起離開,而是在總裁離開之後獨自到了總裁的家裏。
孩子剛剛睡了,女孩見她到來,卻也想着或許應該在談一次的,所以女孩和秘書去了陽台,台上突然黑暗了下來,台下他們的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片刻後,燈光再次亮起,可是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女孩躺在櫻花之上,天空還有櫻花落下,女孩嘴角帶着絲絲血迹,卻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還有,那消失無蹤的秘書。
話劇就此落幕,台下除了楚安茜的抽噎聲,再無别的聲音。
演員在導演的指揮下,很快立場,外面,是楚濘翼的人,守着整個話劇廳,不會讓任何人進來,也不會讓任何的消息傳出去。
當年,趙秋和楚安心說了什麽,無人知曉。
隻因爲,楚安心生性溫柔,不愛說話,所以,當趙秋将她的死引到抑郁症的時候,就連她的母親,都沒有懷疑。
“哈哈哈哈——”
墨路夙的笑聲,伴随着顫抖的聲音突然響起,他起身,看着後面的那些人,他的外婆,他的舅舅,他的阿姨,他的父親,每一個都是他的至親,每一個都是他恨過的人,唯一一個,他最敬佩的,卻是親手殺了他母親的人。
“好一場,豪門大戲,好一個,處心積慮的秘書,好一個,盡心職守的繼母——”他的每句話,都好像是泣血而出,悲涼的聲音在不大的話劇廳久久飄散。
“是你殺了我妹妹,是你殺了我妹妹——”楚安茜突然見好似變了一個人,兇猛的對着趙秋撲了過去,直接抓起了她的頭發用力的在她的臉上掌掴着。
被驚呆的趙秋這一刻終于回神,用力的甩開了楚安茜:“你胡說什麽,這都是一派胡言,證據呢,證據呢?你們有證據嗎?”
趙秋大聲嚎叫着,回聲尖銳的響起。
“我,就是證據——”
黑暗中,男人的聲音突然想起,腳步聲越來越近,緩緩的靠近了他們。
趙秋腳下微微發軟,這聲音,她很陌生,可是這感覺,她卻絲毫不陌生。
是那個男人,她昨天晚上沒有殺掉的男人。
他果然還活着!
趙夏的死,是從她的口中傳出的,若他還活着,那麽當年的一切都可以稱之爲謊言。
黑暗中的男人,一步步的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之中。
男人肩頭,背着一個破舊的畫袋,他滿臉的絡腮胡子,完全看不出本來的樣子。
男人站在趙秋的不遠處,正對那個瘋狂狡辯的女人:“趙秋,好久不見,真可惜,我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