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結婚,媽媽問她:喜歡嗎?
她點頭,所以她嫁給了楚濘翼。
而婚前,這個男人和自己說過的唯一一句話就是:你就是水安絡?
準備婚禮,試婚紗,寫請柬,都是别人做的,她像個傻瓜一樣看着,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出現過。
水安絡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自己還真的是傻,居然還會興奮的盼着婚禮的進行,一再和自己說,他忙。
不是忙,而是沒有用心。
所以,這次他用心了,可是她,想把曾經欠缺的一切都補回來。
楚濘翼回到主卧之後,努力的去想他們第一次的婚禮,卻發現一向記憶良好的他,居然什麽都不記得。
他更加沒有錯過她眼中剛剛的那抹落寞,而自己沒有絲毫記憶的東西,想來也是絲毫不在意的。
她是個敏感的丫頭,又怎麽會感覺不到呢?
隻是求婚?
楚濘翼低頭看着床上的兒子,既然要求婚,他便要設計一次讓她最難忘的求婚典禮才好。
把第一次的一同補給她。
水安絡第二天早早起床,到了醫院之後果然發現那對夫妻不在了。
楚總的做事效率還是很高的。
隻是水安絡還沒有進小胖子的房間,她便覺得,自己出門又沒看黃曆,上次見到的是袁佳怡一個,這次人家直接成雙成對的出現了。
“水醫生真是敬業呢。”袁佳怡呵呵笑着開口說道。
“不如袁小姐敬業,腿都走斷了,隻可惜,就算是斷了腿,也隻能留住某人半個月而已。”水安絡淡淡開口,沒有去看正在陰厲的看着自己的白夜寒。
“可是,那半個月,他陪着的是我不是嗎?”袁佳怡得意開口。
水安絡合上自己的病曆夾,低頭看着輪椅上的袁佳怡,“陪你半個月又怎麽樣?他的後半生,陪的都是我。”水安絡笑眯眯開口,“在他沒有喜歡上我的時候,你都沒有辦法讓他回心轉意,難道不覺得很可悲嗎?”
“水小姐難道一直這麽牙尖嘴利嗎?”白夜寒突然開口爲袁佳怡說話。
水安絡手下的病曆夾握緊了幾分,曾經,她覺得白夜寒是楚濘翼的兄弟,所以她想過要得到白夜寒的認可,現在想想,過去的她,終究還是太傻了。
“牙尖嘴利算不上,隻是不知道白先生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都說甯拆一座廟,不拆一門婚,白先生難道就這麽不希望自己的兄弟幸福嗎?”水安絡嗤笑出聲,她是怕過白夜寒,可是現在,完全沒必要。
突然被反駁,這樣的水安絡也在白夜寒的意料之外。
“幸福?你覺得自己是他的幸福嗎?”
“我不是,難道白先生覺得你是?”水安絡呵笑。
“你——”白夜寒眉頭蹙的更加厲害。
水安絡抱着自己的病曆夾,看着被自己氣到的律師,心情頓時再次好上了一個台階,她淡淡的看着白夜寒,“怎麽,難道被我說對了?”
“真是沒想到,以前是我小看了你。”白夜寒對她的反感好像越發的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