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喧鬧與靜谧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楚濘翼的面前已經是一排的空瓶,安風揚靠在一邊的沙發之上看着他喝。
這是第幾次了?
楚濘翼買醉!
無所不能的楚濘翼在今年一年,确切的說,在這半年之内,需要外界事情來排解情緒的行爲他已經做了三次了。
堪比他過去三十年做這種事情的總和乘以三。
“我說,您這是又怎麽了?”安風揚在他再次解決完一瓶紅酒的時候,突然開口問道。
可是,縱使楚濘翼喝了這麽多,他依舊臉色未變的坐在正中間的位置,如同王者一般,讓人看不出絲毫的破綻。
安風揚見他不開口,也不再問了,而是端起了酒杯慢慢的品着。
封風剛剛進門,便被楚濘翼甩了一個冰刀眼。
封風腳步微微一頓,好像在思考要不要進去?
“站着幹嘛?進來啊。”安風揚蹙眉開口叫道,他可不想一個人面對這個看似平靜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發瘋的男人。
楚濘翼輕輕晃着自己手中的酒杯,一雙利眸之中看不出任何的東西。
他手腕上的鑽石袖扣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扯掉了,這會兒剛好露出了細微的線頭,而一向細心的他這次卻沒有發現。
楚濘翼緩緩擡頭,看着一步步走近的封風。
“很高明的手段,電視拍多了,就連手段都是信手拈來了。”楚濘翼淡淡開口,聲音裏面卻帶着幾分薄涼。
封風坐下的動作微微一頓,心下便了解了幾分,老大這是故意說給他聽得。
可是封風畢竟也是在國際上混過這麽多年的人,他淡定坐下,伸手端起了桌上的酒杯:“老大,你在說什麽?”
楚濘翼對着他冷哼了一聲,沒有在說話。
安風揚挑眉:“老四,到底怎麽回事?”他來的最早,可是來了之後便是在看楚濘翼喝酒,這男人一句話都沒有說。
封風聳肩,他也不知道,還沒有聽到水安絡的八卦,便過來了。
“老二呢?”楚濘翼低頭看着時間,手腕上的手表在燈光下閃着異樣的光芒。
楚濘翼話音剛剛落下,房門再次被打開,可是這次進來的人卻不隻是白夜寒,他們首先看到的是被白夜寒推着進來的——袁佳怡。
袁佳怡的突然出現,讓裏面的三個男人心思各異。
楚濘翼蹙眉,安風揚眉頭緊蹙,封風則是帶着一抹看好戲的心情看着袁佳怡被推進來。
“不好意思,沒說一聲就過來,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袁佳怡柔聲開口說着。
楚濘翼起身便要離開。
“濘翼。”袁佳怡突然開口叫道,“還是我走吧,之前在和夜寒談事情,知道你們要聚會,所以才請他帶我過來,既然你不想看到我,我走好了。”袁佳怡帶着幾分悲切開口說道。
談事情?
楚濘翼緩緩擡頭,看着輪椅之後的白夜寒,什麽事情要談到大半夜?
白夜寒直視他的目光,卻依舊将袁佳怡推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