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路夙看到她們,合上了手裏的文件,然後起身爲她們拉了凳子,“絡絡,你爸爸之前有沒有偏頭痛的毛病?”
“偏頭痛?”水安絡認真的想着,最後搖頭,“沒有,我和我媽媽離開之前,我爸爸身體一直很好的。”水安絡開口說道。
喬雅阮快速的在自己的大腦中過濾着偏頭疼的症狀與後遺症,最後臉色蒼白了幾分。
水安絡明顯的也想到了,放在雙腿上的雙手微微收緊,“師兄,不會是——”
腦癌——
兩個字她不敢說出口。
“沒這麽嚴重。”墨路夙伸手在她肩頭拍了拍,“隻是報告是之前的,可能還要再做一次檢查,可是——”
“這件事後期楚氏醫院會接手。”在墨路夙開口之前,楚濘翼已經開口了,他走到水安絡身後,伸手壓在她肩頭,卻一直看着墨路夙,“我已經讓楚叔去辦轉院手續了,我想有喬院長在,比你更加保險不是嗎?”
墨路夙放在桌面上的手微微收緊,眼眸中已經染上了不悅。
“你覺得這麽做你能隐瞞多久?”墨路夙沉聲開口。
楚濘翼直接彎腰将水安絡抱了起來,回頭看着隐忍着怒氣的墨路夙,“做你一個醫生應該做的事情,不要連這一點都比不過你的外婆。”
楚濘翼帶着水安絡離開,喬雅阮急忙跟着起身,“師兄,那我先走了。”
這個氣氛,有些古怪。
關鍵是,她的錢還沒有拿到,她還要去找封風要錢。
等到喬雅阮離開,墨路夙猛然将自己桌上的文件都掃到了地上,他比不過喬慧和,他怎麽可能比不過那個殺人犯?
水墨雲轉院是楚濘翼一手辦的,水安絡依舊沒有見到父親,等到她到了醫院,醫生說已經送進加護病房了,暫時還不能見。
水安絡在病房外面坐着,看着裏面躺着的人,幾個月前,她就是這麽坐着,看着裏面的父親。
“别想太多,不會有事。”楚濘翼握着她的手低聲開口說道。
水安絡點頭,楚濘翼看着四周,“我出去給你買些喝的。”楚叔不在,隻能他自己去了。
水安絡繼續點頭,看着他離開。
“我剛剛看到水安絡了,果然還是嫁入豪門的好,在醫院實習的時候成績那麽差,而且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哎——”
“你羨慕啊,那也沒用,這是人家家的醫院,就連喬院長她都不放在眼裏呢,這多久沒來實習了。”
“就是啊,這是羨慕也羨慕不來的,都這樣了,學什麽醫啊,這不是讓我們嫉妒嗎?”
“哼,她來實習,實習搗亂吧,我聽說蘭醫生也是被她逼走的,多厲害啊,先是林醫生,又是蘭醫生,這倆可都是喬院長看好的副院長的人選,哎——”
水安絡聽着議論聲越來越遠,心下卻忍不住有了幾分惱怒,原來在所有人的眼中,她們都是自己逼走的。
學什麽醫啊。
一句話好像帶着刺紮在水安絡的心中,就好像自己過去幾年的付出被人一句話全部否定了。
水安絡雙手微微握緊,最後收到無法在收緊的程度,卻在微微擡頭的時候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一雙筆直的雙腿,穿着白大褂的人。